“这就证明着斯毕也来了！哈哈哈哈哈
小樱和知世险些晕倒。
“拜托～”小樱笑道：“这种时候，你怎么还开玩笑呢？小可——”
“嘿嘿嘿……”小可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只是调节一下气氛吗，太沉闷了。好了，我继续刚才的话，艾里欧和那个观月姐姐来，大概也证明了，现在小樱的周围，存在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库洛那家伙我了解，艾里欧大概也是和库洛一个性格吧……那家伙……是个怪人，对平常人认为很必要的事情看得极其微不足道——不到事态极为严重时，他是不会插手的。这次他们来，显然是为了帮小樱一把，嗯……或是想在危险的时候给提个醒什么的吧……总之，对小樱来说是好事情……可对那家伙……就是一种威胁。所以艾里欧他们等于处在危险之中了……”
“那个家伙？”小樱低下头，脸埋在了阴影里，轻轻地问，“谁呀？”
“就是给小樱带来威胁的人。”小可语调迟缓地说，“你们……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小可……”小樱的语调里夹杂着痛苦，她用一种平时从未用过的、命令性的语调说，“再没有证据表明他……请不要妄下结论。”
小可一时间没有再说什么，他叹了口气，看了看知世，又看了看小樱：“你心里其实也是在怀疑他——自从艾里欧给了你忠告之后，你们之间就一直存有芥蒂，不是吗？莓玲出了那件事之后……你本来都要消除的疑虑又回来了……小樱……虽然你不想承认，但是我想，你心里一定也在怀疑小狼……连自己的真实想法都没有办法表达出来，甚至当别人也怀疑他的时候，你也会做出很激烈的反应……这样的你……不够坚强呀。”小可意味深长地结束了自己的话。
小樱心中的痛处一下子被小可戳到了，压抑在心中多时的疑虑、矛盾与无奈都化成了痛苦的泪水，从小樱的眼眶涌出。
“这样也许好一些……”知世轻柔的用手帕擦去小樱的泪水，“尽情的哭吧小樱……其实人的心都是很脆弱的，像你——拥有强大魔力的你也是一样……心事憋在心中太久会生病的，而眼泪中含有一种‘毒素’，当你把它们释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会轻松很多的……”
“知世说的是，小樱。现在已经很明显了……那小子……不，应该是说那个变成臭小子模样的家伙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以前你没有勇气揭穿他……小樱，现在可以了吧……况且有艾里欧、观月姐姐他们帮你，当然，还有我和月……是该到了和那家伙一决胜负的时候了。”
小樱艰难地点点头：“是……我不想再犯以前的错误了……之所以会有今天……就是当初我没有正确看待自己的心……现在……我不能再这么糊涂了！如果这样将就下去，真正的小狼永远回不来。更何况，假如我们大家都错了……他是如假包换的小狼，他应该也不会责怪我的……不是吗？我要试试——去收复那张牌！而不是像艾里欧说的那样，刻意忘掉喜欢的人，再让它消失……一定……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出一个两全的办法来！”
知世和小可满意地点点头。
“好样的，小樱。我和艾里欧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明白了。”似乎一直在偷听他们的对话，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观、观月老师？”小樱被吓了一跳，“艾里欧呢？”
“艾里欧还在会场……为以防万一，在盯着李同学呢。”
“哦，是这样……”小樱喃喃地说，“对了，观月老师，你和艾里欧这次来……是……”
“我就猜到你会问这个。”观月笑着说，“刚才在会场时……不方便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嘛……是带给你一个好消息！”观月亲切地朝小樱眨眨眼。
“什么好消息？”小可迫不及待地问。
“一个……既可以不让小樱忍受刻意忘掉喜欢的人的痛苦，又可以成功收复那张牌的方法……”
“什么？”小樱、小可和知世一同惊喜地喊起来。
可正在这时，从后台通往舞台的帘子被挑开了，一个女孩子探出头来。
“雨儿？”知世有些泄气地说，好容易观月老师说到了重点，雨儿却已表演完毕回来了。
“哦？”雨儿一脸阳光灿烂，“大道寺同学，有客人呀？”
“嗯……哦，是、是的。”知世笑得很勉强，显然，在这里商议已经不妥当了，总不能当着雨儿的面说什么“收复小樱牌的方法”吧。可是，演出没有结束，会场里人很多，根本没办法商量事情。知世一会又要上场，离不开后台，所以，大家只好停止了谈话。
“嗯？”雨儿显然也很敏感，“你们继续聊呀！要是因为我的话……”雨儿指了指后台的出口，“我先回避一下……”
“没、没什么……”知世傻笑着说，“我们只是……没关系的雨儿，我们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这样呀——”雨儿又笑起来，“我还怕打扰了你们谈话呢……看来是我多心了——那我卸妆喽……”雨儿坐在了离知世不远的一个梳妆台前。
“噢，这样的话，我们先告辞了。”观月老师忙打圆场，“刚才唱得不错……一会也要好好发挥呦……”
知世生硬地点点头，一脸紧张地看了一下身旁只顾着卸妆的雨儿。
观月挽起小樱的胳膊，离开了后台。
但是，观月老师用魔法造出的像幽灵一样的、只有知世能听到的声音还萦绕在知世的耳边：“小心那个女孩……一会散场后……如果你没有异样的话……来找我们……”
知世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看了一眼似乎清醇无辜的雨儿，心中重复着一句话：“小心那个女孩……”
演出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知世急急地走下舞台，穿过了通往后台的帘子。心中只想快点和小樱她们会合的知世，丝毫没注意到雨儿正用一种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大道寺……”雨儿轻轻地说，“你掉东西了。”
“是吗？”知世忙停住脚步，转身朝雨儿走去，“雨儿……什么东西掉了？”
雨儿冷笑了一阵，那笑声与雨儿的年龄很不相符，“就是这个东西掉了呀……”雨儿打了一个响指，“时间！”
知世愣住了，观月老师的话在知世脑海中回响，“小心那个女孩……”
“糟了……”知世轻轻说。
“是呀是呀……”雨儿依然在冷笑，“是很糟……放心……每人会来救你的……因为我的魔力远远凌驾于小樱的魔力之上，而那个失去了一半法力的库洛里多……噢，不对，应该叫艾里欧吧，也对我造成不了威胁……至于那个叫观月的……哼，虽然很厉害，但是很可惜的是，她只拥有防御的魔法和一双慧眼，根本无法向我攻击……所以，在时间停止的这段时间里，她们也会定格的。”
知世咬了咬嘴唇，“你要把我怎么样？也要使我失去情感吗？”
“你很聪明。”雨儿说。
“那你为什么要伴成雨儿的样子？”知世一字一顿地问。
“这个吗……不为什么……好下手呀。那个艾里欧……确实很难缠。看到小樱去‘上厕所’，我就很快意识到她去找你了。我本想也跟去，可是那家伙在那，我压根动弹不得。我知道你和木之本樱从‘李小狼’从香港回来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他的身份——当然，都是我一时疏忽，被那艾里欧坏了事，让你们那么早就对我产生怀疑。这是出乎我意料的。
“其实你们要是晚一点开始怀疑我，也不至于逼得我这么早就动手。我会一点一点、慢慢的让木之本樱尝尝失去朋友的痛苦。唉，我失算了。那艾里欧迫使我中途改变计划，于是我只好先借用了李小狼的身体。”
“果然。”知世出奇的冷静，“那个小狼果真是你假扮的。”
“是呀……说起来那小子还挺倔的。”雨儿像是在回忆什么。
“之后——你又吸食了莓玲的情感。”知世的话夹杂着冷冰冰的愤怒。
“是的——那个小丫头……和他表哥一样倔得很，我费了不少力气才取走了她的心。”
大概是“雨儿”一脸不屑一顾的神情激怒了知世，知世拿起梳妆台上的一面小镜子向雨儿砸去。
雨儿轻巧地一闪。
“大道寺，你弄伤了我只会让小樱也受伤。”雨儿冷冷地看了一眼被摔碎的镜子，忽的，不知为什么，看着碎了一地的镜片，雨儿全身竟颤抖起来，但没过多久，她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似的，一脸厌恶地举起食指，大声喊：“消！”碎镜片消失不见了。
“怎么？”知世抬了抬眉毛，用打趣一般的口吻说道，“你也有害怕的东西？”
雨儿愤恨地向地上啐了口唾沫，嚷道：“少装聪明，大道寺！
“噢？”知世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是吗？那好，就当我理解错了。继续咱们的谈论吧，把一切告诉我……我很好奇呢。”
“你没有权利向我要求什么。”雨儿冷笑着，“你已经落在我手上了，况且你又没有一丝一毫的魔力，我取走你的心轻而易举。”
“是这样呀。”知世点点头，“那这样，你只要告诉我一切，我就毫不抵抗地任由你取走我的心。”
雨儿沉思了一会，应声说道：“那也好，让你明白地把心给我。你要问什么？”
“你怎么雨儿了？”知世面无表情地问，“你下手怎么挑上雨儿了？”
“噢——是这样。我没把她怎么样。你看——”雨儿掏出一个空瓶子。“我只是暂时借用她的肉身而已。喏，我把她的灵魂藏在这里，就像我藏小狼的灵魂时一样。”
“小狼？”知世问道，“他的灵魂你藏在哪了？”
雨儿笑了笑，“你不是纳闷我为什么害怕镜子吗？因为我把那家伙的灵魂藏在了一面镜子里。具体是哪一面……我也搞不太清楚，因为我后来随手把那面镜子放进了口袋里，今天还有带进会场来吧，不过刚才我伴成雨儿卸妆的时候，顺手拿出了那面镜子来照，又放在了一个梳妆台上……现在这里那么多面镜子，我那晓得哪对哪呀？”
“那我摔了镜子以后你怎么那么慌张呢？”知世不依不饶地问。
“噢……如果承载着灵魂的物体被毁坏的话，那个灵魂在一定时间内就会消散。如果这段时间没有有法力的人将它重新注入另一个物体的话，那个灵魂就永远回不来了。
“我借了那家伙的肉体，自然欠他个人情，不想让他的魂就这么散了，所以多少有些紧张。但发现那不是承载他灵魂的镜子时，我自然就把那镜子处理掉了。”
“雨儿”的话，知世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
“那好，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又为什么选上雨儿了呢？”
“我可以伴成任何一个人的样子……不需要那个人的肉体也没问题——可这牵扯到……”雨儿忽然像说漏嘴似的，截住了话头，“为什么要用雨儿的身体？我只可以借用有魔法的人的肉体。其实你们不了解，那个叫雨儿的小姑娘也蛮有慧根的，所以我在这么大的会场之中只找到了这么一个可以让我附身的目标，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附到她身上的呢？”知世继续问道。
“你还真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呵呵，我就欣赏你这种精神。好吧，就冲这点，我也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我大概是……小樱走后不久附到雨儿身上的吧……”
“嗯？”知世怀疑地看着雨儿，“当时有艾里欧在，你怎么……”
“障眼法……”雨儿幽幽地说，“我走出小狼肉身的时候，使他陷入一种类似睡眠的状态。所以那个艾里欧根本就没注意，还以为我对演出没兴趣睡着了呢。至于那个叫雪兔的更可笑，见小狼的肉身进入了睡眠状态，还特地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呢。这么简单的一种手法，竟逃出了那么多有法力的人的视线……我是不是很精明呀……大道寺同学……”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呢……”知世心中有了一丝慌张，但不是为自己，因为她自小樱说了莓玲的遭遇后就一直知到会有这一天。而她真正担心的是小樱，情感牌如此之聪明，她担心小樱早晚有一天会遇到危险。
“是这样……”知世笑了笑说，但笑容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好了，我明白了。你果然很聪明呢。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也使我一直想知道的……你为什么像要大家的心呢……难道只是单纯地报复小樱把你封印在她心中太久的……你的痛苦吗？知是单纯想让她伤心难过吗？”
雨儿，噢不，应该说是情感牌一怔，“小狼和莓玲都没有问这个问题……你真的……很细心也很敏锐呢……其实不是的……”情感牌很沧桑地说。
“那为什么？”知世追问道。
“我本来……是想稍稍给她添点麻烦……就像她在初期到处封印库洛牌时那些库洛牌一样……仅仅如此……可是在她的心中呆久了，我觉察到她的感情……想法……一切的一切……做一个‘人’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呀！我……我想做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单单是一张冷冰冰的牌。于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当小樱的情感有很大的波动的时候，我用强大的魔力使自己暂时脱离她的心。我作为一个像幽灵一样的东西到处漫无目的的行走……这时，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好东西？”
“对，一本……几千年以前的一本十分古老的魔法书。我粗略地看了看，本来是很无意的，谁知那上面，竟有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书上说，魔法所产生的、有思想的物质想变成一个真正的人并不是不可能的。但前提世、此物质必须拥有无需依赖别人就能自行产生的强大魔力……这一条……我具备。此外，只要吸食用魔法造出自己的那个人所熟识的、十个人的情感，最后，再吸食那个人的情感，并永远囚禁那个人的灵魂，我就可以成为真正的人。”
“于是你就……”
雨儿周身都在发光，情感牌走出了雨儿的肉身。
“没错……虽然……那家伙并不同意这种残忍的做法……”
“那家伙？”
“是呀……我的另一面……所以我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只好把她给封起来……对了，我今天是怎么了呀……对你说了这么多。”
“呵呵呵。”知世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你其实也不是很坏不是吗……你总以为自己有多么残忍……其实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就不是不可救药。而且今天竟和我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以前是绝对不会轻易说得吧。你既然向一个你想害的人敞开了心扉，这就说明，其实你一直很孤独……这种孤独，就是你想变成人的原点。
“我今天不想说什么，但是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种孤独，是决不会因为你变成真正的人所能改变的。你如果无法找回另一半，不能正视你自己的情感，就永远无法获得幸福。一个人，之所以会有快乐……就因为他们懂得关爱别人，同时由于他们的付出，他们也得到了他人的爱，这就是快乐的来源。情感牌，你现在这么做……迟早有一天……你会为当初的做法后悔的……你在不了解这些的时候变成人，只是你的躯体改变了，而你的所有——你的心、你的思想依旧是非人类的、依旧是冷冰冰的……你会活得比现在更痛苦。”知世缓缓地结束了自己的话。
情感牌低着头，晶莹的液体从眼眶中涌出，“我为什么也会有泪水？”她自己问自己， “我不是人呀……只有人，才拥有我想要的一切！他们会快乐、会忧伤、会感动，我只是一张牌呀……为什么……”
知世宽容地笑了：“其实人所有的，你们都有，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不！”情感牌声嘶力竭地喊道，“不是！你是人，你不了解！根本不了解！”
知世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如果你坚持你的看法……来吧，把我的心……取走吧……”
情感牌惊讶地张开了嘴，她想了想，轻轻走上前去，她那双似乎被迷雾包围的、纤细苍白的手，搭在了知世的肩上，“我多少有了点了解，可是……我还是坚持我原先的看法……我在没变成人之前，没有心……所以不要怪我残忍……”情感牌用手摸了抹眼泪，“睡吧……知世……”
知世最后痛苦地看了情感牌一眼，然后轻轻把手伸进了口袋里，紧紧握住了一样东西……
失去知觉的知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情感牌取走了自己的感情……
情感牌打开瓶盖，一颗银白色的光珠回到了一直呆力在一旁的雨儿的体内。
“好了……”情感牌对雨儿轻轻说，“你不是我的目标……我不会取走你的心……你好像应该忘了这一切，雨儿。”
而雨儿丝毫没有反应，因为她的灵魂虽然回到了肉体力，但她却没有足够的法力抵御情感牌强大的时间魔法。
“你也是，知世……今天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好了你们两个……消！我在时间开始运转之前回到那小子的身体里吧……”情感牌自言自语地说。
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平静、祥和……
“观月老师……知世怎么还没来呀。”小樱一脸焦急。
而观月和艾里欧似乎在思考什么似的，都没有回答小樱的问题。
“你好像在等人。”小狼拉着莓玲走了过来。
“是呀……我在等知世……”小樱露出了一个很别扭的笑容，“小狼，你说知世也真是的，卸个妆也没必要那么慢吧……会场里的人都快走光了，是不是呀，莓玲……”
莓玲一副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唔”了一声。
小樱无奈地笑了笑。
“请问你是……木之本樱同学吗？”一个长头发的女孩走了过来，神色有些慌张。
“诶？是你呀”小樱笑道，“是叫雨儿吗？”
“你怎么知道的？”女孩问。
“刚才在后台，我和你不还见过面吗，还有这个姐姐！”小樱指了指观月老师。
“我不记得呀？”女孩一脸疑惑，“我表演完之后，刚走下舞台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刚才我才刚醒！而大道寺却昏迷不醒的躺在我旁边，情急之下我才来找你的！”
“什么？”小樱惊叫道，“知世她……昏迷不醒？这是怎么回事呀雨儿？”
雨儿痛苦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而且我从来就没见过你！我只是在表演前听大道寺说她有个要好的朋友叫木之本樱，凭着直觉才找到你的！大道寺现在在后台，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可能？”小樱摇摇头，“不、不会的！”
“果然没错……”观月轻轻说。
“什么呀？”
艾里欧看了小狼一眼，笑着说：“李同学，我看你刚才睡得很沉，现在刚醒过来，还是赶快回家吧！不然会感冒的。”
小狼冷冷地笑了一下，“确实……做了这么多……有点累了。走吧莓玲，让他们自己处理。”
莓玲木然地点点头，乖乖地跟着小狼离开了。
“睡吧……”艾里欧轻声对雨儿说。雨儿身子一歪，倒在了艾里欧的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藤隆一脸的不解。艾里欧环顾四周，见会场的人已经走得一个都不剩，便开口说，“又被他得逞了……”
“难道……”小樱惊讶地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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