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 : [转帖]棋魂同人(架空)——彼岸花第二部(转自光亮棋会所)
寻找满月
级别: 教导主任

0  发表于: 2006-07-22 12:15

[转帖]棋魂同人(架空)——彼岸花第二部(转自光亮棋会所)

第二部

在一个非常宁静而美丽的小城,有一对非常恩爱的恋人,他们每天都去海边看日出,晚上去海边送夕阳,每个见过他们的人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可是有一天,在一场车祸中,女孩不幸受了重伤,她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几天几夜都没有醒过来。白天,男孩就守在床前不停地呼唤毫无知觉的恋人;晚上,他就跑到小城的教堂里向上帝祷告,他已经哭干了眼泪。 一个月过去了,女孩仍然昏睡着,而男孩早已憔悴不堪了,但他仍苦苦地支撑着。终于有一天,上帝被这个痴情的男孩感动了。于是他决定给这个执着的男孩一个例外。上帝问他:“你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吗?”男孩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上帝说:“那好吧,我可以让你的恋人很快醒过来,但你要答应化作三年的蜻蜓,你愿意吗?”男孩听了,还是坚定地回答道: “我愿意!” 天亮了,男孩已经变成了一只漂亮的蜻蜓,他告别了上帝便匆匆地飞到了医院。女孩真的醒了,而且她还在跟身旁的一位医生交谈着什么,可惜他听不到。 几天后,女孩便康复出院了,但是她并不快乐。她四处打听着男孩的下落,但没有人知道男孩究竟去了哪里。女孩整天不停地寻找着,然而早已化身成蜻蜓的男孩却无时无刻不围绕在她身边,只是他不会呼喊,不会拥抱,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她的视而不见。夏天过去了,秋天的凉风吹落了树叶,蜻蜓不得不离开这里。于是他最后一次飞落在女孩的肩上。他想用自己的翅膀抚摸她的脸,用细小的嘴来亲吻她的额头,然而他弱小的身体还是不足以被她发现。 转眼间,春天来了,蜻蜓迫不及待地飞回来寻找自己的恋人。然而,她那熟悉的身影旁站着一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那一刹那,蜻蜓几乎快从半空中坠落下来。人们讲起车祸后女孩病得多么的严重,描述着那名男医生有多么的善良、可爱,还描述着他们的爱情有多么的理所当然,当然也描述了女孩已经快乐如从前。 蜻蜓伤心极了,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他常常会看到那个男人带着自己的恋人在海边看日出,晚上又在海边看日落,而他自己除了偶尔能停落在她的肩上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长,蜻蜓每天痛苦地低飞着,他已经没有勇气接近自己昔日的恋人。她和那男人之间的喃喃细语,他和她快乐的笑声,都令他窒息。 第三年的夏天,蜻蜓已不再常常去看望自己的恋人了。她的肩被男医生轻拥着,脸被男医生轻轻地吻着,根本没有时间去留意一只伤心的蜻蜓,更没有心情去怀念过去。 上帝约定的三年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就在最后一天,蜻蜓昔日的恋人跟那个男医生举行了婚礼。 蜻蜓悄悄地飞进教堂,落在上帝的肩膀上,他听到下面的恋人对上帝发誓说:我愿意!他看着那个男医生把戒指戴到昔日恋人的手上,然后看着他们甜蜜地亲吻着。蜻蜓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上帝叹息着:“你后悔了吗?”蜻蜓擦干了眼泪:“没有!”上帝又带着一丝愉悦说:“那么,明天你就可以变回你自己了。”蜻蜓摇了摇头:“就让我做一辈子蜻蜓吧……” 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去爱他。 

(上文按多年前某姬看过的一个FLASH动画故事编写) 

〔一〕


朋友~你肩膀上有蜻蜓吗?那只默默为你付出得不了回报的蜻蜓!

眼泪流下了,这故事的凄美感染了每一个人,只有一个例外。 

“真的是铁石心肠,这样感人的故事也无动于衷。”不认识此人的路人都小声说着这个一脸轻松的人。 

“我为什么要感动!如果是我就不会选择做蜻蜓,那么傻的行为就只有那些把爱情神圣化的痴男怨女才去做。”那人说完索然离开这个每份空气中都带着认同的哀伤的地方。

我不相信~永远都不相信~~这样的慌话。什么天长地久,你挖心掏肺地爱人最后却落得他的反叛。我心~痛!! 

我要忘记他,永远地忘记他~~~可是为什么他的笑容仍留在我的脑海;我恨他~但又为什么想知道他的下落。他~~~现在过得好吗? 
上帝!我的蜻蜓在哪儿?我的守护天使去哪儿?你把他送来了却要又他离开,为什么? 

步入村子里的小教堂,那人跪在神案祷告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希望什么,只知道每个月他只会来到这里寻找他失落的东西,但也是永远找不到的情感。 

“爵爷~~~~”伊角的声音从后来传来,光睁开双眼睛茫意地抬头看着圣母像。

“什么事?”

“是时候入宫接受勋章。”

“嗯~~~我们走吧”光一行人离开这个小渔村,经过蜿蜒的海岸线的时候,光的视线被海峡对面的某样东西吸引住啦。

“为什么我对那灯塔有一种难而割舍的感觉,嘻~~~~可能我还没有报恩吧”光一直注视着那在海雾中更显朦胧、寂寞、凄怨、哀泠的灯塔,居然看到了他的影子。光使劲地甩头想借此忘记那个‘背叛’ 自己的~~~~~~~爱人,但~如果这个方法可以的话,亮这个名字早就在光的心中、生命中永远地抹去不再复返。


不知为什么眼前的朦胧渐渐变得清晰,感觉到风吹起,广宽的茵草园野上空飞舞着小白点。

“亮~~~~”熟悉的感觉从身后传来而且是越来越近,我回头微笑看着正跑上小山坡的光。

“亮~~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又到蒲公英飞舞的季节,好美~~”我笑着猛点头。

“不及某人的千分之一”

我低头轻笑,偷偷瞄了这个风度翩翩的爱人。

“又在偷看我!!”又被发现了,我脸好烫。

“亮~你真的决定那样做吗?”我点头,舒心一笑。

“我支持你,不过要小心。”光也盘腿坐在我身边,陪我看那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种子。

如果说彼岸之花是无望之花,那么蒲公英那博爱的种子就是希望的代名词。

孤独的灯塔中的一间房间中除了有种像是人类痛哭着啜泣的呼吸声外就只有那种宁静而没有生气的味道。

又做梦了,这是第几次梦见他,好温柔的光,那是多久前出现过的光。

房门打开了,有一群人走进我这久没有访客的房间。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抓着我,我的眼睛好痛不要翻,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我想大喊,但就只传出在喉咙深处那沉重的声响。

这时候一双属于狱长的手握着我因对陌生而颤抖不而的手,摆弄着我的手指一个一个词慢慢地做出手语,这是我唯一与人沟通的途径。

我得知事情的始末后,我抚脸痛哭是幸福的眼泪是天神祝福的礼物。

光为感谢那微火为他引路回国,特请了医生为狱中的犯人检查身体及治疗久治不愈的旧病,狱长特意叫医生看看我的眼睛看还有没有治,答案居然是可以。

我又可以重见光明啦,不过~~~~~~不知还可不可以见到他!!现在的他过得好吗? 

〔二〕


“咦~你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城里多了很多乞丐。”

“自从新国王上任大赦天下后,放了许多囚犯出来,听说还有死囚犯呢~~”

“啊~那我要小心我的财物啦。”

“对对对,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怕有一天那些人找不到工作又干回老本行又犯罪~”

市场菜档前几位买菜的妇人围在一块儿七嘴八舌地聊着天。

离她们不远处有一条死胡同,胡同里有一间破屋。在屋里传来‘啪啪’的烧火声,雄雄的炉火影射了一个纤瘦的人影在斑驳的墙上。

冷风从破门的缝中侵入,吹动了正在烧水的那人的一头绿发。

“嘿~这种鬼天气,想冷死人吗~”几个大汉推门走进小屋里,围在炉火前烘着手。

‘亮~还是你聪明先找个地方落脚,还为我们烧了开水。’其中一名大汉接过亮递来的开水后比着手语。

“傻瓜~亮现在听得到我们说什么,对吧~亮~~~~”另一名脸上有刀疤的大汉对亮裂嘴一笑,如果是外人看来这个笑容是足够吓人的,小孩子看到了恐怕会吓哭,但对于亮来说是很真挚、真诚的微笑。

“大~家~辛~苦了”亮嘴中吐出几个简单的字,声音听上去还是很怪异有点像用利器划玻璃的声音。

“唉~~~现在的人还真他妈的狗眼看人低,一听到我们是特赦的囚犯话也不跟我说多一话就把门给关上啦,别说请我们干活就连远远看见我们也掉头就跑。”
 
 
 正当大家在埋怨的时候,破门又一次被打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块儿看看究竟是谁?

“听说进藤侯爵的城堡请工人!”又是一名同期出狱的同僚。

“进藤侯爵!!!!!!!!”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亮,而亮继续若无其事的为火炉添加小碎木。

“嗯~就是由伯爵加冕晋升后变成侯爵的~~~~”小屋里除了新木投入火中传出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声音。

‘我没有事,如果有工作的话大家当然去做,否则我们吃什么~’亮比着手语。

“你也要去丫,向那伯~不~~是侯爵说清楚,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你为他做了那么多理应向他讨回。”个个人都义愤填膺地鼓励亮。

‘他不会见我,在他心中我是一个反叛者,他是高高在上的侯爵而我只是一个得到大赦才可以走出囚笼的可怜虫。’

大家都无话好说,只是静静地喝着暖水,为明天的生计踌躇。

“不管啦,大家明天还是去试试看成不成,总比在这里挨饿要强。至于亮嘛~你太漂亮啦也太引人注意我们就帮你整整容吧。”果然是一呼百应,大家把锅底的黑灰的抹在亮那雪白的脸上。

“哈~~现在别说那个进藤侯爵认不出来就连亮你老妈来了就认不出来。”亮用锅中剩余的水倒影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天丫~~~~这是谁??那么丑!!!!!!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看着这帮在危难关头也不丢下自己的同伴,亮笑着地感受着集体的温暖。

一切都搞妥当后,各人都窝在一边睡觉养足精神等待明天可以当选做到工人,有两顿饱饭吃。也就是这样简单的要求罢了,只不过是世俗眼光把他们复杂化。

亮在倚在窗旁,回想着以前与光一起的时光,明知道那甜蜜时光是一去不复返但在亮心中,可以回忆已经是恩赐。他也同样期待着明天的到来,不知道明天可不可以看到他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23 11:45:0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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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6-07-22 12:16


〔三〕


天微微光,大伙儿都收拾一下自己浩浩荡荡地去到城郊招工的空地上。想不到是居然有比他们还要早到的人,有些还在这里过夜。看来这时势找一份工作还真的不容易,看着人头涌涌的宏伟景观,在灯塔里待久了的众人都有点紧张。

“嘿嘿~你说我们有哪个可以入选?”

“不知道,尽力吧”看到人山人海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论学识没有多少论健康这里多的是,论力气论技术在灯塔里困久了都所剩无几啦。

“亮~我想你为了掩人耳目你还是少说话少比手语好啦,免得还没有进城堡就让侯爵的手下发现你赶你走。”

亮点点头,低头不吭声静静等待着面试的开始。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算算时间大概已经快到十点,大路上一辆马车快速行使着。

“爵爷~这次只是招聘一些散工及城堡里一些干粗活工人,根本就不用您亲自来。”伊角对光说。

“反正在城堡里也是闷,不如出来见见人。”自从光回国后,一直对人都是冷冰冰的,知情的人都知道是因为亮的关系。

“嗯~和谷~那事查成怎么样?”车里静了一段时候,最后还是由光自己打破沉默。

“呃~~~~”和谷面有难色地看了看伊角。

“说!”光脸色一变

“我们查过,各大监狱都没有一个叫亮的犯人。”和谷硬着头皮说出他们查到的情况。

“怎么会~~~~真的查清楚啦。”光半信半疑地眯着眼。

“只除了~只除了~~~~~~”和谷十分不喜欢这样的爵爷,这样的光冷酷像没有血性的人,一点也不通情达理的样子。

“说~”依然是简短的字,自从亮离开后光说的话就越来越少,有时甚至一天也不吭一声坐在书房里发呆。

“除了监狱中病死及猝死犯人名单外,都找不到亮这个名字。”伊角帮和谷把话说下去。

光明显是接受不了这个答案,双拳握紧不停地发抖,口中碎碎地念道:“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我还没有原谅他,他不会这样轻易地离开我。”

车中的伊角、和谷看到事情十分不像样,马上按住全身发抖的光设法让他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阵子,一身冷汗的光深呼吸几下,抬手示意自己没有事,再次坐正身体,但眼神却涣散地看着车外倒退的景物。

“亮~~你真的选择不向我解释就离开吗?其实只要你说一声‘你是无辜的’我都会相信,我会比任何人都相信你。但~~~~为什么你选择沉默。”
 
 
 在空地这边,每位寻找工作的人们都伸长脖子在听官员在台上讲话,生怕听漏了什么对自己一会儿面试有什么不利。

“各位~~这次我们甄选的是为进藤侯爵捐钱兴建的学校及医院的建筑工人和城堡中干一些粗活的仆人。应聘建筑工人的就请在我的左手边排队检查身体,合格的都会聘用。至于入城堡当仆人的就到我的右手边,接受面试~~~”官员话音刚落,人潮就马上分为两批往左右两个方向涌去。

亮和他的同伴们都冲散了,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吧。亮居然被冲到左边,在长长的人龙中等待面试。

当亮想退缩的时候,突然一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亮耳朵里。

“希望这样可以暂时解决一下他的温饱问题吧。”

亮没有望向那声音的主人,因为亮怕那个人认出自己又用那让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样会很心痛~~但~~心中渴望看到他想看他过得好不好的心态促使亮的眼神还是不听话地飘那处方向,寻找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

“喂~~~叫你啦~~”亮还没有看到光,就被一名大汉遮住了视线。

亮有点不高兴地抬头用冷冷的、带着摄人气势的眼神盯着那名出现得不是时候的人。

“嗯~你还排~~不排队的。”那人被亮这一看,原来那高涨的气炎顿时矮了好几寸。

亮这才发现就在自己天人交战究竟看不看光的那段时候自己前面已经落下了,空出了很多位置。再回头望向刚才光站的地方,光已经不在了但这反而令亮终于定下决心,要入城找光说清楚。

“爵爷~~你在看什么?”和谷见光回头看着身后排得长长的人龙像是找些什么。

“没有~刚才好像见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可能是我眼花吧。”光失望地收回目光,但刚才自己的确感受到亮的气息还有亮那压倒一切的气势。

两条平行线还是找不到交接的那个点,一次擦肩而过使他们又感受到对方的重要,但~自己心中的对方知道吗? 


〔四〕


亮第一次感觉到紧张这个名词,如果以同伴的体形优势,入城堡是没有问题的,但~~自己这样瘦的外形给面试官第一个印象就是干不了粗活,怎么办呢? 

“你叫塔矢亮?”亮借用了师傅的姓,希望可以混过去。 

亮坐在小帐篷中央的椅子上,点头。 

“我们这里招的是干粗活的下等工,你~~似乎不太适合。”

如果不出亮所料,再加上自己现在样子也不讨好,一个黑脸神的样子。 

“我很吃苦,我小时候已经为家里干很多粗苦活,别看我瘦我劲儿可大。”亮情急之下开口为自己求情,虽然声音还是那样难听但面试官是清楚听到亮所以表达的东西。 

亮垂头丧气地走回与同伴走散的地方,这时候同伴们都已经在等他。 

“怎样了??”一个性急又不会看人面色的大汉问亮,不过很快就被其它人制止了。

“要不然你就回破屋中,先为我们打理一个日常生活,等我们在这里札了根稳定点再想办法吧。” 

现在就只有这条路好走,亮点了点头跟随着大伙离开。 

“让开让开让开~~小心~~”慌张的人声配合着忙乱的马蹄声。亮看到一骑马在空地旁的农场围栏跳了出来,发了疯似的在人群在左冲右突。 

马没有绑上马鞍,但上面却伏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紧闭着双眼一吭不响地趴在马背上。 

亮看清状况后,一箭步冲向那疯马,右手顺势拉着马的缰绳一翻身稳当地坐在马上抱着那孩子,自己再慢慢收紧拉缰绳的力度及长度,马感觉到又有陌生在骑在自己身上还向自己发出停止的命令,更慌!!!!!!!!! 

不再四处乱冲,但在原地踢腿、弓身、跳跃企图把背上的人扔下地上。

亮~笑了笑一边拍着小孩的胸口安慰着他,一边加重手的力度勒急缰绳。 

无论马动得如果疯狂,都没有把亮和那小孩丢到地上,反而亮还在马背上教起小孩实战演练。 

在空地的人却看得心惊肉跳都为马背上的亮和小孩担心的同时,一辆马车刚好经过把这一幕驯马图看在眼里,也把马上的亮看在眼里。 

“爵爷!!用不用我们去帮助”和谷看到那孩子很危险马背上的男人似乎控制不了那匹马。 

“这里除了爵爷和那小伙子之外,没有人可以控制、制伏到那匹好马。”伊角看得出亮的身手很好,而且他不是没有能力迅速制伏那匹马只是他在教那孩子在危机中如何处理事件,这种处世不惊、艺高人胆大的境界自己也自叹不如。 

“很像~真的很像,那笑容那表情真的很像!!!!”光呆呆地看着马上的人,没有听到和谷和伊角的话。 

伊角和谷对望一眼,都知道光在说什么,但~~~~马背上的男人那么黑,不像!! 

情人间就是有一种蓦然莫名的熟悉感和感应,电光火石间亮刹然抬头与已经下了马车正走向自己的光相望。 

亮这样一分神,就让那匹马有机可乘一个后蹬腿,把亮轻轻扔离了马背。 

“啊~”在场的人都惊呼着,还有几个妇人被这样惊险的场面吓晕了。 

亮立刻收回心神,左手依旧紧紧抱好孩子右手一拉缰绳的末梢自己又稳稳地坐回马背上,眼神中露出不悦的神色,觉得这马是时候要乖乖听话啦。 

亮双腿一夹马肚,再加上手勒缰绳的力气又加重,马受不了这样的力量,也算是服了背上这个人。终于乖乖站定不到乱跳乱窜。

亮微笑着拍了拍马的脖子,左脚越过马头双脚一并跳下马把孩子交回他父母,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光。 

“光~~~~我终于看到你啦。”亮兴奋不已想开口向光说话。

但看到的是光严肃的脸孔:“你是谁?” 

亮误会光还是在恨自己,那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就没有啦。但事实上光是想知道这个他心目中很像亮的人,与亮有什么关系。 

二人怀着不同的心情对望着 

“你愿意入城堡当我的贴身家仆吗?”光突然向亮提出邀请,吓得身后的伊角一跳。 

“爵爷~你又~~~~~~~~~~”本来伊角想说光又接收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不怕他像亮那样的人吗?不过看到光举手示意自己不许插嘴,那伊角就只好收口不说。 

亮想了一会儿:自己来这里应聘无非都是想入城堡找个机会好好证明及解释自己并没有反叛光的心,看来这个是一个好机会。留在光身边就可以慢慢澄清自己,就算现在自己再如何说得振振有词都没有用,时间才是最好证明自己的证据。 

亮点头答应,最后默默跟着光他们上了马车,回到那个有着美好、甜蜜回忆的城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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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6-07-22 12:16

〔五〕


“你叫什么名字?”一路无话,回到城堡后,光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才问亮。

“亮~”亮清了清喉咙,想尽量用清朗的声音回答光,好让这样的自己给光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这个答案却招来四道不同感情的视线。

一道来自三谷的奇怪眼神,一道和谷惊讶的眼神,一道伊角怀疑的眼神,而光是感伤的。

“有那么巧的事吗?以前我身边也有一个叫亮的贴人随从,但~~~他死啦。”光低着头看着手指不让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亮多想大声地告诉光,自己就是那个亮,可是看到光那个不想再提起往事的样子又误会了光是不想再听到背叛者的名字。

亮那黯然的神情刚好被抬头想吩咐伊角照顾亮的光看到了,光心中猛烈地震憾着。

“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那个神情~~~~就跟那个身陷火海无助的亮极为相似。”光定着眼看着亮,在他身上找爱人的影子。

“爵爷!爵爷!”伊角看见光失态地望着亮,觉得有失体统马上唤醒光。

“什么事?”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我先安排亮~~以后的起居室。”伊角就带着亮离开书房。

亮又走在熟悉的长廊中,阳光从走廊的玻璃窗射在亮身上,亮心中万份感慨。

“以后你就住在这间房间,那道小门是直通爵爷卧室的,深夜就算爵爷有需要我们做下人都要随传随到。”亮环视了一下房间,与以前住的那间设施差不多。

但伊角还是尽职地向亮介绍了房间里的一切:“你不明白的话可以找我,我的房间在二楼左手的第二间。”

亮笑了笑点头表示知道,这个微小的动作在伊角看来,也同样觉得奇怪。

“为什么我也觉得这个小伙子跟那个亮在静态方面有点相似,可能是被爵爷感染了。”伊角心中生疑但苦无什么证据也只好怪罪心理作用。

“嗯~~~你先洗个澡换件衣服吧,以你的体形衣柜的衣服你都可以穿。晚饭时候我再带你到饭厅,见见爵爷。不要乱跑,你刚来很容易迷路。”伊角在关门前对亮说最后一件注意事项。

这个城堡相信没有人比亮更熟悉,就凭亮的超强记忆及当一名杀手必备的观察能力,在这城堡里伊角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亮都去过。

“当年为了害光自己也花了不少心机。”亮对着镜子嘲笑着自己,一向爱干净的亮看到镜子脏兮兮的自己,心里头极为难受。

最后亮还是压抑了自己爱美之心,只是洗了洗身体而已,脸、脖子上的碳粉都不敢擦,洗完后马上从包袱中取出两块焦黑的碳往手至前臂部分擦涂。

“这样长远来说不是办法,早上要帮光打水洗脸,手一碰到水就会掉色。”亮咬着唇拼命地为自己想办法,好让自己可以留在光身边多一会儿,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没有背叛光。

另一方面,光又坐在书房发呆。连伊角回来都没有发现,和谷向伊角使了使眼色示意离开让光自己一个人静下的时候,光才回神。

“伊角~你回来啦。”光只是随口问问当是关心那个新的仆人情况,光可是一个好的主人。

“爵爷~~我觉得亮很像~那个人。”忠心的伊角从来都不向光隐瞒事情。

“你也发现啦!?嗯~的确很像,那眼神、笑容、神情还有那感觉。”光的眼神像是在陶醉着什么。

“我觉得他静静的不说话时样子比较像。”

“哪有可能,亮~嗯~~~~那个亮是个哑巴。”三谷说出问题的关键,使原本想欺骗一个自己说亮还在世上的光的好心情又坠入谷底。

他们主仆四人在书房聊了许久,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敲门声响起,四人的眼光才集中望向大门。

“管家说饭已经准备好啦”亮开门恭敬地向光说。

这个对于亮来说理所当然的动作、行为,已经足已令光他们起疑,就连神经比大象腿还粗的三谷也觉得有问题。

一个陌生人是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可以娴熟地游走于城堡各处,并不会知道堡中礼节。

光眯着眼看着亮,声音有点颤抖:“你回来了?” 

〔六〕


“是的~”一个人影从亮身后走进书房。

“怎样!”光的声音依然有点抖,好像即期待那人的答案又害怕。
 
 
 “那人是谁?”亮醒觉过来,正眼看着那人。刚才亮还以为光认出了自己,那样的心理是没有办法说出的高兴愉悦,但那人的出现及回答又把自己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那人也在问亮是谁的同时也看着亮,还有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亮。

亮眯着眼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在光面前露出马脚一边礼貌地开口说:“你好,我是新来的仆人。”

“叫什么名字。”那个人对于亮可以开口说话表现出一副十分叫惊、不敢相信的样子。

“高~现在不是你交朋友的时候,快说出我要的东西。”光有点不高兴。

“嘻~~~好的,你就不要心急。”那个人是高!是与亮同期进入杀手组织的人。

亮心中很乱,觉得在一天里见回那么多好友是件好事但同时也怕自己苦心经营的伪装暴露在光面前,又一次用自己最虚假的一面展示在光面前自己又情何以堪。

高收回在亮身上打转的眼光,认真地说:“我去过灯塔,新任狱长说没有亮的资料。我又根据狱卒的线索找到上一任狱长的家,但那个狱长退休后就一直带着妻子去旅行。”

光失落的样子看在亮眼中,亮笑了知道光并没有自己想像得那样冷血无情。

“爵爷~您还是先吃饭吧,调查的事就交给我们去做。”三谷的肚子早就饿翻了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档还不赶快怂恿光他们去吃饭。

“嗯~”光无精打采地带头走出书房,亮和高走在最后。

“我够朋友吧,没有当面拆穿你的身份。”高微笑地对着亮说。

而亮就以一个很无辜不知高在说什么的眼神回敬给高。

“我绝不会认错的”高也有点被亮高超的演技骗到了,但碍于面子和他那打不死的抽丝精神,只好在心里大叫‘我不是笨驴。’

一行人走出饭厅分宾主坐下,因为亮的身份关系就坐在末席不像以前坐在光的右侧。

亮自己是一个明白人,所以并不像一个刚入豪门不懂规举的人不知坐而手足无措直接就坐到了末席。

这个举动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但亮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妆上还以为自己的妆花了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所以并没有想到自己这轻微不自觉的行为在光和他手下这些训练有素的人眼中是那么的不合逻辑。

但光不止只观察亮的一举一动,同时他还看着高。因为高正目不转睛的瞅着亮,光在心里有点不知名的酸气不停地在涌丫涌丫。

“高~~~你的脖子没事吧,为什么老扭向亮坐的那方向。看着我你吃不下饭吗?”忍不住了~~光受不了高这样的明目张胆。

“没有~只是在想东西,一会儿再跟你聊聊。”高微笑地转过头来向光打眼色,这个亲昵的行径也被亮看到了。

亮低头假装看不到,但~~他面前的牛排就~~~还有手上的刀叉就~~~~~~受苦了。

光挑了挑眉虽然不明白高的意思但还是点头同意,环视餐桌上的众人。高开心地在品尝着红酒,伊角和谷俩口子在窃窃私语,三谷已经酒足饭饱满足地摸着肚子,眼神的余光还不禁飘向亮那头,看到他正“努力”地与牛排作抗争。那块牛排像跟亮有仇似的,亮狠不得要把它碎尸万段。

光更奇怪了,于是又望向高想看看他对此有什么看法,但看完之后光的头上的问号是有增无减而且还罩着一团乌云分不清东南西北,高居然看到这样的亮拿起桌巾擦冷汗~~

晚餐结束后,光和高就在书房里开闭门会议,由伊角他们自己找节目。

“亮~~趁现在我们有时间,我们带你去认认路。”亮本来不想去但敌不过三个热心的劝说,最后还是跟在他们身后参观着这个自己早已熟悉的城堡。

“不知道爵爷与高在聊什么。”亮问伊角

“不知道,一年前高来了城堡后爵爷就常常与高开小会。”伊角小心地看着亮的反应。

“你们不嫉妒吗?事后爵爷也不向你们说是什么事吗?”亮依旧在问,让伊角起了戒心。

“爵爷自己有爵爷处理的事,不是我等下人多嘴、插手的。”亮才发现自己有点热心过头,引起伊角对自己的怀疑。

亮心中骂着自己是笨蛋的同时也开始担心自己往后的生活,自己本来就是来路不明的人光不追问只是代表他相信自己,不代表伊角他们不怀疑自己入城的动机及企图,现在自己再这样追问伊角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奸细,这样再传到光的耳中自己又怎样解释。在组织中只学会了如何杀手及保护自己一点人情世顾都没学到,在灯塔中也只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现在依旧是什么生存技能都不会就连小小心计也不会耍那别说隐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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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6-07-22 12:17

〔七〕


在书房中,高庸懒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沉思着的光。

“你也同意那个就是亮本人,只是他不想暴露身份?”光对高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再加上自己一向精准的直觉。

“没错,我跟亮是从小认识的。他很多小动作我都很清楚,而你是他的情人在感觉上也一点会有感应的。”高觉得无聊已经拿起书桌上的镇纸石来玩。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光走到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隔着白纱遥望远方。

“可能还是因为那件事,他想证明自己是无辜的。”高现在玩弄着鹅毛笔,回想当自己对光说出亮为了保护光的安全不顾危险独力抗衡当时那势力庞大的组织时,光那个懊悔的表情。

“嗯~”光挽起轻纱,玻璃窗上折射出光痛心的表情。

“我再去查查亮在灯塔发生的事,而爵爷你就在生活中试探亮的虚实吧。”高想自己还是先开溜,吃晚饭时亮那个想杀人的吃醋样子够吓人。

“好~~~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光转过头来对高说。

“嗯~爵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高在推开门前突然转身问还若有所思的光。

“什么事?”

“你与亮和我都比过剑,你觉得谁的利害点。”

“你的狠,亮的稳。但总体来说亮胜你一筹。”光对高笑着说,因为光知道高问这个问题的含义。

“那我有消息就飞鸽传书,短期内我都不会回城堡的。”说完这句话高已经不见人影,光也只是笑笑不作任何反应。

正如高跟自己分析的每一点及自己所观察的,几乎是100%确定亮已经回来了,但~~同时现在也是自己赎罪补偿的时候。亮为自己默默做了那么多事,自己却无情地设计试他。光坐回椅子上想起在小渔村中听到的那个故事,原来自己的肩膀上一直都有一只叫亮的蜻蜓,原来自己一直地不寂寞如今是自己要正视他保护他的时候啦。

就在亮留在自己房间里,还懞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识穿的同时。光已经召集伊角他们在开会。

“爵爷~你就放过我们吧~~~~..”三谷已经趴在书桌上恳求着正奸笑的光。

和谷和伊角的脸色也不好看到哪里去,想不到光居然要自己做这样的事。唉~~~看着光已经回恢到亮未离开前那个诡计多端的进藤伯爵,心里不知是苦还是甜。

“这是命令!!!!”光凑前身子拍了拍三谷的脸,天真地笑了笑。

“天丫~~~~~~~我现在终于知道高那家伙为什么找理由开溜,原本他知道爵爷一定会用这招。我还没有爱人还没有人爱我,我还不想死~~~~~~~~~~~”三谷鬼哭狼嚎了一晚上,可是最后还是屈服在光的‘淫威’下。

伊角、和谷一大早就乖乖地做着配合工作,在练剑室摆着正在聊天的样子等亮的出现。

看到门外走过的仆人向自己使眼色,和谷和伊角那生硬的戏码上演啦。

亮走在走廊上向迎面而来的仆人点头问安后,正准备转入练剑室开始自己新生后第一天在光身边的生活。

“伊~伊角~你觉得三谷配爵爷如何!”当亮听到有关光的话题时已经踏入房间的半步马上退回站在门外听着。

“不~错~,一个聪明活泼一个深情沧桑~绝配!”伊角和谷把身子站得直直的,动作就想是生了锈的铁人一样僵硬不自然,只要是在场看着他们对话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做戏,只不过~~~~~~~亮没有看只是听。

亮听到那小俩口的对话,皱了皱眉不太相信。毕竟自己对光的了解,三谷是没有机会的,光的口味没有那么差~~~。

“咳~关照自家人都总比让那个高当我们新任夫人。”躲在一旁已经对伊角他们的演技看不下去的光,正要绝望认定这个计划会被那两个白痴破坏的同时,和谷突然一转口风不再背原来准备好的台词。

伊角也相当醒目,默契地配合着和谷一唱一和。那样子原来想营造撮合光和三谷好让亮吃醋自露其短的戏就变成了为阻止高成为光的情人而把三谷推给光。

这样子可信度急剧升温,亮紧握的双拳也已经发出声响。可怜的高就这样拉进了陷井里还以为自己置身事外。 

〔八〕


亮几天来都板着脸,令光他们心中都有点害怕。光是怕玩出火来,还没让亮自己承认身份就先生气离开自己而去。伊角他们三人就怕~~~~自己三个联手都未必打得过亮。
 
 
 亮每晚总默默走到小花园里,望空轻叹。

可以怨吗?亮总是自己对自己这样说,多日的接触已经令亮失去了原来的雄心壮志,看到光幸福已经是天的恩赐。自己的声音开始越来越清楚,这个转变也足可以令光生疑,但~光没有。这已经证明光的心已经不再向着自己,急于寻找自己只是为赎罪。

光在藏于阴暗处看着伤神的亮,心中痛着。可是自己也不能跳出来大声地告诉亮自己的错,光的自尊心太强了。

一只白鸽落在亮身后不远处的石山上,令亮眼中浮起一丝恐惧和不安。那只白鸽还不怕死地往亮这边跳,亮连忙后退嘴里碎碎地念:“别过来别过来~啊~~~~~”
看到白鸽的步步逼近令亮精神一度紧张,慌不择路地逃离现场。

光心痛地看着亮跑离小花园后,默想:对不起~亮~~都是我的错,令你有恐鸽综合症。

想是这样想但光还是快快步走到信鸽那儿,取出绑在它脚上的信后放手让它飞走。因为不知道亮会不会去拿武器来消灭这只高为通风报信而带走的白鸽。

深夜了,光的书房里还亮着灯。光一遍遍地重复阅读高送来的消息,心中一丝安慰也心痛亮身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此时的亮那么瘦。”

高在信中告诉光,原来组织一直都是用药物控制旗下杀手办事。定期会让属下服用,而亮在灯塔一段长的时间再没有受药物影响。信中还说找到了当时去过灯塔帮塔中犯人治病的医生后得知在灯塔中亮接受了眼部手术时,因不能用麻药的关系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实施的,手术中带来的无限痛苦让原本只是心理因素导致聋哑的亮发出了声音。手术后,病了好几场每次都是高烧不退,幸好亮都挺过来了。

寥寥数字就已经饱含亮那段辛酸日子,光深深感到后悔之感。为什么自己当时那样冲动又那样武断,只凭一只白鸽就判断亮有动机谋害自己及作军事探子。

同样是一夜无眠的亮在天刚破晓的时候背着一个简易的包袱一步一回头地经过光的卧室。用了一夜的时间亮想了许多,觉得自己的再次出现好像有点多余,既然光已经知道自己是无辜的而他现在也找到了幸福。一个是挚爱另一个是挚友自己又何必插足破坏他们平静而又美好的生活,应该走了~~在自己还未揭穿身份早自觉离开。

经过练剑房亮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把包袱轻轻放在门边从左到右环走了一圈,把里面光和自己都曾碰过的东西都摸过一遍。最后手停在了那把光专门为自己铸造的重剑身上,亮把剑从剑架上取下从剑鞘中拨雪亮的利剑。

摸着剑柄上精美的花纹薄利的剑刃不舍之情尽显于此,泪无声滑下回想当年天天用此剑与光过招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平时我绝对不对下人碰它的”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把陷下沉思的亮吓了一跳。

连忙把剑回鞘放上架上,用手背擦去泪水转身。

光看着亮又看了看门边的包袱,对亮说。

“不习惯这里的工作还是~不习惯这里的人?”

“都不是~只是~~~我觉得我并不适合在这此工作而已。”亮低下头强逼自己不再看这个会令自己改变主意的容颜。

“是吗?”光走到亮身边仔细地看着没有涂上黑碳灰露出真正样子的亮。

“你瘦了许多~”此话一出令亮大惊,抬头正好撞上光那心痛的眼神。

“爵爷是否又想起那个与我同名又与我有几分想像的故人。”亮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因已立意离开而没有再向身上涂擦碳粉,还以为自己尚有劣装保护。

“昨晚我想起了许多,想起了他的好自己的坏,他的专情我的无情,他的无声奉献我的狠心误会,他在灯塔受人欺负我~~~~..我却高床软枕在城中享受,他在吃苦的时候我还在无情怪他背叛。他~”

“够了~~~”亮的泪又滴下,光的声声自责不是自己想听的。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做。如果你是他,你又会怎样做。”光也泪眼朦胧。

“如果我是爵爷,我会活得快乐不辜负他~他的牺牲;如果我~我~我是他,我会~会选择永远离开~离开。”亮的哽咽就像利刃在光的心中游走。

“但是我爱你!!!”光的泪终于流下,一声肯定让亮的心猛然一停。亮知道光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的,这~这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亮~~~~~~~”光再走前一步把瘦弱的亮深深纳入怀中。 


星空を見て、過去を見て、続けて生きている......
寻找满月
级别: 教导主任

4  发表于: 2006-07-22 12:17

〔九〕


在光怀中的亮,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掉。这些年来的泪比亮至今流的汗还要多,听到心碎的声音吗?破镜真的可以重圆吗? 

一直渴望得到光原谅、认同的亮在此刻心中完全不是滋味。自己一直的辛苦得到了回报但为什么心那么痛。 

亮缓缓推开光,在光不解的眼神注视下走到门口拾起包袱头也不回去离开练剑房。 

“亮~”光慌忙栏在亮面前,捉着亮的肩膀说。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情意。现在我会弥补我会让你祝福~” 

亮漠然抬头,冷冷地说:“以前我渴望我是多么渴望可以让你知道我是无辜的,我是多么想令你知道我是爱你的。那又如何~我什么都得不到,心碎了~我还在等待。我问我自己我在等什么,是等再与你重逢的一刻!!!可以偎依在你的肩膀上小声地说‘你过得还好吗?’一直以来我的脑子就是这样想的,但如今你的话让我的心清楚的告诉我。我等的只是一个真正让我自由的籍口,解了心中的一个结得以保住我名声的清白。” 

亮说完留下被亮的话震得思想混乱、目瞪口呆的光大步走出城堡。又有谁知道亮的泪一直延着出城的路石而滴着。 

走、快走、小跑、快跑最后狂奔,亮漫无目的的出现在小森林中。那个与光初次相遇的森林,

跑累了,摔跪在松软的泥土中。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滴顺着亮脸面瘦削的线条滑落,山风吹起清凉、孤冷的感觉让亮寂寞地闭上眼体会着那与风产生共鸣的形式。

“你爱他为什么还要离开他?”高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亮没有理会,继续与风的对话继续与风儿倾诉心中幽幽怨情。 

“你这不叫伟大,你这叫自私。只顾自己的想法,你以为自己的离开他就会幸福但你又为什么不想想爱情是二个人的事情,缺少了一个那就是不完整的感情。” 

“你开始懂得什么叫爱?是谁教会你的?真的是那样吗?但我与他的感情不同~如果我们是平民百姓,如果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如果我们是流星初坠,我愿意停留。但~~~~~~” 

高没有正面回答亮,反而背着手独自走在山路上。 

亮不自觉地跟着高走到一处小山坳的平地上,一览无遗的茵茵草地上长着白茸茸的绒花球——蒲公英。 

亮看呆了也动心了,把包袱扔到一旁走进那浑然一体的天地中。亮走到所带来的触动令花儿的种子悄然跃动,引风而舞。 

“记得这里吗?爵爷说你很喜欢来这里静静想东西,特别就是这属于蒲公英的季节。”高笑着对亮说。 

“连这些也对你说!!”亮停下脚步昂望半空的碎雪 

“你离开后,爵爷就像变了另一个人。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冷言冷语。直到有一天他见到正在小渔村帮村民做搬运工的我,他的话才稍为多了一点但每一句中都带着一个‘亮’字。”高依旧真诚地望着亮,把光的事告诉他。 

亮低下头微笑,有一丝甜蜜但眼神还留着一丝阴霾。 

“我看到了一首情诗,我念给你听:如果秋天走了,我会在雪地等你;如果世界走了,我会在天堂爱你;如果我走了,我会化为一只蜻蜒留在你的肩膀;但是如果你走了,我就只会在泪水中想你。” 

亮惊讶地看着高,这首诗是自己在灯塔时双目失明导致不可亲眼看着光离开后,用铁勺子在墙上刻出来的。 

“记得当时的情感了吗?记起爱人的感觉吗?不要再苦苦企求别人的原谅,既然没错就更应堂堂正正地告诉他‘你爱他’。” 

高的话说到亮的心里,亮抚心自问:的确自己一直都像生存在别人施舍的国度中,什么都不去争取也不去拼博,总是被动地等着别人传达指令。现在对于感情也如是,一直都在等光的原谅奢求光对自己无私的爱情。 

“我知道你已经明白自己的想法了,那~我先回家罗有空来我家坐坐,我妻子快临盆罗。”高潇洒地对仍好像在发呆的亮挥了挥手离开了这个属于光和亮的天地,同一时间光也从树林中走出来感谢地向高点了点头。 

〔十〕

蒲公英随风飞舞,任意翱翔。风还吹起丝丝折断的青草,英籽点点似雪痕点缀青蓝天褒。这里像是一遍寂静但也包含着处处生机,亮感受不到光靠近的声息依然自我沉醉。 

现在亮和光看着同时的画面感受同样的感受,直到亮发现身边的光直至亮敢直视看着光那清澈的眼眸。 

“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说那自暴自弃的话,伤了你的心也骗自己的情。”亮笑着这一刻自己真的看清了许多东西。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快揭穿。让你的心态一时调整不过来~” 

“对不起~” 
“对不起~” 

二人同时向对方说着同样的话,眼神萦转缠绕,心懂了对方的心,也明了自己的情。 

没有比坦城相见更令情人的感情更进一步,也没有比劫后真情来的感觉深刻。 

此时他们的发梢、领口、衣身上都沾着还带着雪白绒毛的英籽,像一件白色的婚纱也像一件雪白的骑士披肩。

在这天地中,拌着英雪带着草香有云儿的见证有高山为媒人,一个拥吻足够表白双方不离不弃的心。

自这此后,亮亮和光光就在城堡里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灯塔牢房在先帝未完的承诺促使下成了光的领土,那个倚海而建的寂寞灯塔不再囚禁重犯的地方而是变成了光和亮每月必到的朝圣之地。 

那里有他们看不够的景色,也有耳边说不完的情话。 

一时亮拿着铁链把光关在以前自己住的房间中扮着一副狱长的模样对光大唤小喝,而光总是很配合地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直呼冤枉。又或者亮为光重演当年自己日夜为光点灯引航的情景,光则惊为天人地说这样的亮高贵、纯真、幽雅、动人。 

黄昏时分,光站在坐于灯塔顶的阁楼窗户上的亮身后一同看着落日。 

“下个月我们去小树林里的小房好吗?”光双手撑着窗台对亮说。 

“这么快就想好下个月的事?我无所谓,去哪儿都一样。” 

“嗯~只要有你陪伴,去哪儿我都乐意。” 

亮笑了,眼神闪过认同的光芒。突然一群回巢路过的白鸽在灯塔前掠过,吓得亮马上把身子向后倾。 

因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原本想抓紧光的肩膀谁知道连带把身边的光也摔倒在地上。 

“对不起~” 
“对不起~” 

又是同样的话,相敬如宾的他们又一样因为同样的话发出笑声。 

“呵~”亮首先笑出声。

“我说真的,要不是当初我用信鸽试~~~~`”光还对那事耿耿于怀 

“过去啦,我已经不再怕它们。再说我已经把那只鸽子的后代、亲戚全消灭掉了什么气都消了,这次是它们出现得太突然弄得我以为它们来为同伴复仇呢~”亮拍着光的肩膀安慰他 

光回想当时亮知道是自己试探才有那只白鸽出现的情况还真是直擦冷汗,亮居然把军中已知的信鸽全给~~~煮啦。 

美其名就是为高产后的妻子补身实则就是报仇,幸好这仇不是向自己报否则自己一定很惨的说。

二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都细心地看看对方身上有没有灰尘。

当他们又向窗外的太阳时,已经只剩下海平面那一抹桔黄。 

“时间不早啦,我们走吧~”光对亮笑了笑说 

“光~下辈子你想做什么!!”亮望着光问他,而且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嘻~~~蜻蜓,一只为你停留的蜻蜓。那~你呢?” 

“灯塔~为你导航的灯塔。” 

相对而笑牵手离开已经在塔顶亮起强光的岸边孤塔,幸福不再言明,何为执子之子什么是天长地久,那只是承诺它有可能成谎言。只有真心,不用言明的语言可以告诉人们什么叫爱情。 


 (全文完) 

星空を見て、過去を見て、続けて生きている......
小明
级别: 初一
5  发表于: 2006-07-24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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