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写完再发，但是其实我自己也有些想让大家评论一下，看哪里需要改进。以前在樱町发过一次，但是“不小心”被删了，所以这次心里也忐忑不安的……不多说了。请大家提提意见！
漫天樱花
序
“师傅！藤隆师傅！”我双手沾满了鲜血，拼命叫喊着师傅。剑插在师傅心上，血不停的流，就像我的泪。师傅仍然在笑，笑的很灿烂。他抓住我的手，递给了我一样东西：“水仙，师傅交给你的任务，你会去完成吗？”我强忍着泪，点了点头。“师傅有一个失散多年儿子，名叫桃矢，长你几岁。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我展开手掌，是半块玉佩，雕刻着樱花。“师傅，你放心吧，我绝不甘心的在这里当一辈子艺妓，等我出去了，就一定去找这个人！”我的语气很坚定。师傅笑得更干脆了，他摸摸我的头，“水仙，不要忘记你的真实姓名，不要忘记你的身世！一定要记住！师傅此生仅剩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唤你的真名——”
师傅的话还没说完，手却松开了我，垂了下来，脸上还挂着笑。不！师傅，你的愿望还没有实现，你怎么能走？
既然师傅唯一的愿望只有我知道，那就让我来替你实现吧！我站起来，朝天上喊出了我的真名——“樱！”
樱花飘落，落在师傅的坟上。好美。
一
“嘿，是佟公子！怎么样？今天你也来买水仙那小妞儿一舞？”“呦，是刘公子呀！我说是谁有这么大的口气呀！水仙那妞儿身价那么高，除了你刘公子谁买的起？我这样的小辈，也就只能买见她一面喽！”“走走，今天我请客，咱们不醉不休！”两个酒囊饭袋勾肩搭背的走来。我关上窗户，坐在琴凳上。我恨这些人，要不是他们这群人，也许我就不会被妈妈囚禁到现在，不会天天的卖舞。
“哎呦，我说水仙那，怎么还不梳妆打扮起来，客人们可都是等你的呀！”老鸨进了来，嬉皮笑脸的。我知道我是她的摇钱树，她对我表面上很客气，背地里干什么勾当，我很清楚。为了姐妹们不受苦，我忍了，叫她“妈妈”。我亲生的母亲是抚子，一个扶桑女人，是师傅告诉我的。师傅教了我好多东西，也告诉我好多我不知道的事，例如，我的身世。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师傅教的，所以，在我十三岁时他的死一直使我悲痛欲绝。五年了，我已经十八岁了，一切还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真是记忆犹新啊。我不由苦笑一下，坐在梳妆台旁，任妈妈怎么捣鼓我的头发和脸。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山崎呀山崎，我说你怎么这么——”英俊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因为他意识到了那个名叫山崎的随从的心不在焉。“啪！”少爷的折扇打到了正在东张西望的跟班的头。“山崎，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少……少爷，你说什么了？”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
“说吧，你把我弄到这烟花柳巷的究竟要干什么？”那个叫山崎的随从回过神来，说：“少爷，你是不知道呀，这条巷子是著名的烟花场所，整条巷子都是妓院，共有四十八家之多。这其中数‘林中阁’生意最旺盛。这家妓院生意之所以这么好，其原因有二。之一，名儿雅，别家都叫什么‘宜红院’、‘百花楼’，惟独这家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对于那些常来的花花大少们来说，这已经够他们理解的了。其实这哪是雅呀，是老鸨在给姑娘们起名字时都起的花、鸟、木的名字起的，远远一喊，什么‘黄鹂’、‘牡丹’的，就像走进了树林里，所以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之二，就是这里的头牌花魁，卖艺不卖身的水仙姑娘。这‘林中阁’中曾经有两个头牌的，分别是画眉、水仙。这画眉嗓子婉转动听，水仙琴声悠扬，舞姿优美。这两个姑娘，都是天生丽质，美若天仙，所以这名字就响了。去年画眉姑娘赎身嫁了人，这水仙就成了众所青睐的宝贝，身价提高了好几倍！据说她还是个外国小姐…………”
话没说完，就又是“啪”的一声，折扇几乎百发百中。“少爷，你打我干什么？” 山崎很委屈，“你的毛病又犯了，哼，跟你就是不能交心，说什么都是编的故事，还屡教不改，该罚！”那少年很得意，他的跟班却几乎跪下了：“少爷啊，我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少爷啊，求求你别整我了好不好！！！这次是真的，不是假的啦，我没有编故事啊，少爷饶了我吧，我那每个月少的可怜的薪金都要被你扣没啦……”“住口！谁说要扣你钱了，让别人一听好象我这个对待下人如同亲兄弟姐妹的好少爷是浪得虚名。好了好了，以后也别再油嘴滑舌的。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水仙姑娘起了点兴趣。带路！”“是！”随从点头哈腰地带领主人走进一家妓院。
“人还真是多啊……”那少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桌，坐下后就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他刚坐定，别人却都站起来了。“老鸨来了！”随着一声大喊，少年也站起身来，向着众人眺望的方向眺望（虽然只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人脑袋……）“今天的题出来了，谁能答上一题，就可以和水仙呆上一个时辰——”老鸨的声音刚落，众人一片欢呼。更有甚者，连忙掏出诗书磨起枪来。“至于吗…………”少年嘴上说着，心里也默默地想先生都教过什么。
“第一题，”老鸨特意清清嗓子，展开条幅：“北風卷地白草折——”台下那帮恶少无不垂头丧气，他们之中有的连这些字都认不全。那少年心想，这未免太简单了吧？于是张口说出了答案：“胡天八月即飛雪。”“好！恭喜这位公子取得第一个时辰！”在老鸨展开答案卷后，有一个丫鬟说道。少年心里一阵得意。
“第二题，花自飄零水自流——”是清秀的正楷。“一處相思，兩處閑愁。”少年脱口而出。“恭喜公子再次答对！”老鸨抬头看看少年，她想如果太寒酸我可不让他见水仙。少年想，这个小姐有点本事，连李清照这么悲凉的词也知道。凭这，也有必要见见她。
“第三题，春風又綠江南岸——”这就更简单了，但是那帮蠢材哪知道什么王安石，什么瓜州？于是又是那个少年回答出了这个问题：“明月何時照我還，我说的没错吧？”他一边回答，一边还想，这个小姐有意思啊，怎么出的题都是些悲凉的诗？“恭喜公子，请随我上楼。”这就传来了别的客人的叹息（见不着了啊！）和老鸨的怨言（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只有一个人能让我赚点？）。少年随着丫鬟带着随从上了楼。
少年被带到一间屋子外。“小姐在里面，这是她的书房。”少年暗暗吃惊，一个普通妓女还有书房？这个小姐不一般啊。抬头一看，门框上题了字：“比菊”。少年摇着折扇：“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好，就让我会一会这个喜欢悲凉的小姐！”抬脚迈进了门。
房间里飘着一股幽香，我戴着面纱坐在琴后。方才丫鬟千春已经把答题的事和我说了，我在想象着客人的样子。见有人进来了，我起身行礼：“先生请坐，是听琴么？听什么曲子？”那人可能看见我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幽怨，“哦，在下李寒箫，字小狼，因为逃婚而来到贵地，听说小姐是远近几十里的头牌花魁，只想近来一观，并无听琴之意。”李小狼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们只有一琴只隔，但是我相信他不会冒犯。他和以往的客人都不一样，给我很安全的感觉。我对他完全没有防卫，看的出他也很谨慎。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在微微颤动。“小姐可否介绍一下自己？方才听小姐题，发觉小姐并不是十分乐观啊。”李小狼的确很谨慎，生怕自己的言语刺痛我。但是这的确触动了我的心弦，我不禁落下泪来，哭的他乱了方寸。
“呃…………小、小姐……”他明显有些急了，“哎呀，罪过，在下并无恶意，小姐……”我强忍住泪水。不是他的错。只是师傅曾说过：“水仙是永远不会哭的，因为你是水仙。”当他提到我不乐观，丧师之痛又一次袭来。默默里，我觉得师傅似乎不只是我的师傅。其实我也很奇怪的，在陌生人面前，我竟哭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我很少哭，就是哭了也是自己咬着枕头任泪流下来也不吭一声的。为什么，为什么在他面前，我会这么放松呢？
“失礼了。”我站起来鞠了一躬。他也尽量自然地站起来回礼。看的出他好奇心是很重的，我就把我的故事讲给他听。这是我第一次把我的故事讲给别人，包括，我的身世，我的姓名，我的经历，我的姐妹，我的师傅。
“小女原名木之本樱，是扶桑人。”看着李公子吃惊的表情，我继续着我的讲述：“家母原姓凤凰，祖上是扶桑有名的舞族之一。族中原是三个掌门，但前两个都已在以外事故中离世，掌门凤凰舞姬尚且年幼，无法挑起家族重任，所以族中元老们开始寻找合适的人选。实不相瞒，小女也是侯选之一。舞姬妹妹也渐渐长大，但不幸的是，凤凰族早已有人眼红，舞姬妹妹被人刺杀。迫不得已，家族改了姓氏，从此，母亲的家族就改姓天宫了。母亲嫁给父亲后，随夫姓木之本。”我顿了顿。我很庆幸李公子在认真的听。
“舞姬死后，掌门的位置就空缺了。因为族规掌门必须是未婚女子，由于族中女子仅剩家母——嫁入木之本家的天宫抚子与其姐妹：嫁入大道寺家族的天宫园美姨母，都没有办法做掌门，所以我和园美姨母的女儿大道寺知世就成了最佳候选人。我们一起学习传家之舞。”
李公子有了些疑惑：“那么为什么你来到了这里呢？”我叹了口气，“事与愿违，原本相安无事，但是不幸我们也被发现，于是他们把当时只有三岁的我和知世拐卖到了这里。我们当时还是很年幼，却离开了家人独自踏上异土……”我不禁潸然泪下，李公子也叹了口气。我不忍心让李公子伤心，还是继续着我的故事：
“两个女孩沦落青楼，本来是不可能有好下场的。老鸨甚至已经给我们起好了艺名：水仙、画眉。但是，我的师傅出现了，是他恳求老鸨不要让我们做妓女，是他教会我们琴、棋、诗、书、画、歌、舞，教导我们要做好一个艺妓，千万不要踏足其他的东西，不要答应老鸨的其他要求。师傅经常叹气说：‘师傅无能，不能把你们两个救出苦海，没有那么多的银两把你们赎回去，无颜见亲人啊！’在我十三岁那年，师傅终于被杀死在荒郊。临死前嘱咐我去找他失散多年的儿子桃矢，我至今还都不知道他的姓氏，只知道师傅名叫藤隆……”
我再一次泣不成声，泪湿面纱。李公子安慰我说：“也许，你师傅那样做是有苦衷的，他不告诉你他的姓氏也许是件好事……有些事知道了并不比不知道强……”“失礼了……”我说，李公子很大度，我看得出来。他很自然的笑了笑，“然后呢？听说画眉，哦，不，是知世姑娘嫁人了……”我擦干泪，说：“知世的嗓子很好，很多客人都是慕名而来听她唱歌的。其中有一位客人名叫艾利欧，似乎也是扶桑国人，原姓东泽。他们是一见钟情，东泽公子赎了知世，我也再也没听到过她的事。”李公子很替我感到悲哀，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心里突然有了种拽着的疼，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因为李公子在伤心吗？我知道有一句话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但是我不相信这发生在我身上。难道，这，就是喜欢么？哦，不，不可能的，他只是我的客人……再说，他是那么富有，怎会看上我这个风尘女子？
从那时起，他经常出现在我的对面。我给他弹琴跳舞，他也吹起玉箫来伴奏。那段日子，真的很快乐。我天天盼着他的到来，又希望他不要来，我不想让他把所有家产都塞进老鸨的腰包，但是他不来，我的心又很痛。此时我才了解到一个妓女的不易，直到那天，他再次来到这里。
“姑娘，你和我所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你不应该呆在这烟花之地的。”我很惊讶我所听到的事实，又发现我的脸很烫。幸好有面纱。我抬头看看李公子，他的眼睛坚定而又充满信心。我相信他是真心的。但是，李公子，你以为老鸨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我吗？“李公子……”我有些惆怅，他微微一笑，走出了房间。
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只是知道李公子用了什么招数使老鸨屈服，然后拿到了我的卖身契。我很庆幸，买我的人是一个正人君子。
李公子像一个得胜的将军，他扬了扬手中的卖身契，冲着我微笑。我也笑了，是真心的。从师傅死后，我没笑过，这是第一次。我楞楞地站在那里，听着李公子呼唤随从去准备马车，心里一片空白。
老鸨看到我，她已经变得面无表情。的确，现在没有必要对我那么“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尽快离开，我可不想让一个没用的人多在这里呆一天！”我心中欢喜，竟然对她笑了笑。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转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哼着歌，是师傅教我的歌。师傅，小樱今天被人赎了，小樱自由了！您的心愿，我可以帮您实现了！我可以去找桃矢，去为您祈福了！这个五年的心愿，今天终于实现了！一时间，我发现，其实生活是美好的！
我突然停止了唱歌和微笑，房间里充满了啜泣声。
声音来源于帐后。我拉开帐子，后面一个少女正伤心的哭着。看见我，她很害怕，却哭得更厉害了。
“千春！你怎么了！”我很诧异眼前这个爱笑的女孩竟然哭了，又哭得如此伤心。千春是我的丫鬟，一直跟着我，从小到大，照顾着我，我把她当成贴心的朋友。没人时，就让她坐下，我们一起说话。她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乐观的，我从没见过她的眼泪。
她突然从到我怀里，我轻轻地拥着她，任泪水流下来。“小……小姐，你真的要走了吗？我……我……我舍不得你啊……”我一惊，是的，我只沉浸在离开的欣喜中，却忘记了姐妹们。我把她抱得更紧了。命运如此，圆了我的愿望，却给我的姐妹们带来痛苦。怎么办？怎么还好意思再去劳烦李公子？我一下子没了主意，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水仙小姐？”是李公子的声音。千春推开我，转过身去：“小姐，李公子大概准备好了，你快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永远不要再回来！”我无言，千春就是这样，没有办法。“水仙小姐？”又是李公子的声音，不过这次他已经站在我身后。我猛地回头，却见他惊讶的站在那里，看着千春的背影，声音有点结巴：“你…………？”
千春转过头，泪眼婆娑，宛如天仙。她低声说：“公子莫见怪，小奴只是不愿离开相濡以沫的小姐，并非他意。”李公子有点不相信的看着千春，吩咐随从：“呃……我说……山崎，良辛要我们找的人叫什么来着？”山崎回答：“公子，是利佳。”“哦，对对对，是利佳。”千春惊愕地看着李公子，眼角的泪还没干。“请问公子怎知小奴有一姊妹名唤利佳？”李公子似乎很感兴趣，问道：“果真有一女名为利佳？哦，是这样的。在下有一好友，名为良辛，托我家仆人转告要我帮他找一女子，那女子名为利佳，在下见过其画像，长相与小姐你十分相似，故而刚才一见，勿将小姐当作利佳，吃惊非常。实在失礼！失礼！”
我“扑哧”笑出来，眼窝里的泪直往下流。这个李公子，不知从何处沾了些书呆子气，有些不像他了。
千春低着头，让我们看不到她的脸。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平时老鸨欺负她，都是我保护她，现在我要走了，她就无依无靠了。这丫头，净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公子，你真的想找利佳吗？小奴愿给你画张图带路。”我稍稍放下心来。“哦，不用，不用！”李公子摆摆手，“山崎，去找老鸨，就说我连同这个小姑娘一同赎了！”山崎愉快地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我不禁有点担心。像李公子这样花钱，迟早要倾家荡产的。我并不是很清楚他的底细，但是他出门在外，带在身上的银两不会很多的，若是因为我们二人而使他破财岂不是太过分了？“李公子，不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我很愧疚，总觉得欠了他很多。“水仙小姐，你没有必要这样的。有这个小丫头在，我也好尽快找到利佳，向良辛兄交差啊。哦，对了，还没请教芳名——”“柳千春！”我看到千春的脸红了。的确，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的名字，又是她的恩人，此时她心里不定怎么高兴呢。我也很感谢李公子，是他让原来的那个千春回来了，并且可以跟在我身边。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不再奢望什么。
“哦，两位小姐，请尽快收拾东西，我们要马上走。”李公子接过山崎手里的千春的卖身契，“我会在楼下等你们。”
我和千春喜极而泣，拥抱在一起。
“这么快？”李公子惊讶的说。我微笑着解释：“我们的东西不多。这里的任何东西我们都不会带走，要拿的只有一些零碎的东西。一把玉扇、一支玉簪、一个玉镯、半快玉佩和一条绸带。还有两身衣服和一张琴。”“干吗带这些？”李公子重新打量了我们。此时我已经脱去绫罗绸缎，换上了素布衣裙，而千春打扮的更加想一个普通的丫鬟。千春笑了笑，“我们小姐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玉扇、玉簪和玉镯是传家之宝，不可遗弃；玉佩是小姐师傅留下的遗物，也是不可遗弃；绸带则是小姐与知世小姐相认的信物，更加不可遗弃；这两身衣服是姐妹们送给我们的，这是她们用身体换来的钱，唯一干净的衣服，所以也要珍惜。至于我，什么都没有，能脱身就已经不错了，还能带走什么呢？”李公子点点头，很赞同千春的看法。
“李公子……”我有点难以启齿，这种话怎么说呢？还是千春了解我，她知道我要说什么。“李公子，我们没带银两啊……”是她替我们说了出来。我暗暗庆幸有千春在我身边。只是李公子那边，我无颜看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我怕妨碍到他的生活，但是我真的没有钱。在这种地方，吃穿都是老鸨准备好的，我从没有拥有过钱，虽然那些钱都是我挣的。“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事啊。”李公子保持着迷人的微笑：“钱的问题不用管，你们放心好了。”我还是不放心，问了一句：“抱歉，如果是公子你和随从的话，花费应该不多。但是加上了我们。我们会不会给你带来烦恼？”李公子并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说了一句：“上车吧！”
我的心热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木然上了马车。李公子的微笑，真的好美。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2-9 13:44:33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