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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转贴]出嫁从夫(樱狼)
级别: 五年级
10  发表于: 2007-02-23 19:21

第二章 取悦
乞手巧,乞容貌;
乞心通,乞颜容;
乞我爹娘千万岁,
乞我姐妹千万年.
——织女乞巧歌
没有人告诉樱该怎么做个新娘子啊!
没有人料想得到她会被选出来嫁个王爷,她自己更是没有想到,即使宫女已经为她穿上吉服,戴上吉冠,她都还忍不住想着,是不是待会儿就会有人来通知她,新娘人选其实不是她?
但是没有.
所以,她便身穿龙凤合袍,踩着两寸高的马蹄鞋被人搀了出去,接下来就像一个布娃娃似的由着人家拉过来,扯过去.
可这么说似乎又显得有点没良心,如果不是她身旁那位,呃!她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反正都是那人扶着她而且不断提醒着她该过炭火啦,该让王爷射三箭(往轿底下射)啦.该过朱漆马鞍啦,该这个那个的……否则,樱压根儿就不知道成亲该怎么着.
而从头到尾,她都只敢盯着自己的脚,还边向上苍祈祷千万别让她从两寸高的马蹄鞋上摔下来.
至于那个始终陪伴在她另一边的,该是她的夫君睿亲王吧?可是,她除了知道他长得很高以外,其他一概不知.
哦!对了,他很有力气,好几次她差点摔着时,都是他及时扶住没让她出糗.
或许,他没有她想像的那么老吧?
一送入新房,宫女立刻就帮她换上平底鞋.
"王爷吩咐的."宫女说:"王爷说福晋穿的这一身挺累赘,让奴婢们先帮您换掉,他去挡一挡那些想来凑热闹的人,免得吓着了您."
哇!他还很体贴耶!樱开心的想.
于是,龙凤盖头巾拿开了,挺重的吉服冠也被摘下,大拉翅头当然也得拆了,这头顶着一个大帽子可是不太好睡呢!
换上了轻松的长袍后,樱便乖乖的坐在床沿边等待夫君,虽然,宫女说王爷交代过让她先吃点东西免得饿着,可是,她至少懂得做新娘的,应该要乖乖的坐着等待新郎帮她掀开红头盖巾……呃!没有红头盖巾,
反正,她安静的坐着等,总没错的.
两名宫女满脸羡慕地守在门边伫立着,樱则是呆呆的坐在偌大的新房里,此时房内寂静无声,她又不敢随便乱瞟,只得低头任由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心思到处飘.
自娘亲去世后,当然就没有人教导她女人与夫君的相处之道了,就连她初潮来时,都是家里的厨娘好心的安慰她惊吓的心,婉转的告诉她该怎么处理.
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新婚之夜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啊?天哪!她真的好怕.
狼一进房门,便看到樱直挺挺的坐在床沿,她的脑裳就像断了似的垂在胸前,一瞧就知道准是周公找她聊天去了.
"王爷吉祥."
这一声不大不小,却惊得樱险些儿从床上摔下来,她赶紧端正坐姿,揉揉惺松的睡眼望过去,一个挺拔顺长的身躯正背对着她.
"你们都下去吧!"
"是,王爷."
咦?这声音好熟悉喔!樱疑惑的望着那王爷缓缓摘下吉服冠,转过身来.
"那!怎么是你?"樱诧叫一声.
年轻人,不!是睿亲王狼正笑咪咪的对她说:"怎么不能是我?"
樱怀疑地斜睇着他."可……可是……"
"我不是老头子?"狼戏谑地问.
樱倒还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是啊!"奇怪?睿亲王就算不是七老八十,总也该有四,五十了吧?这样的年纪才符合和硕亲王的头衔啊!
狼把吉服冠放在化妆台上,再坐到樱左边.(清朝礼法:男左女右坐帐.)
"来!告诉我,皇上老不老?"他耐心的诱导她.
"才不老呢!"樱反驳道:"皇上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呀!"
"那就是罗!皇上才二十七,而我是皇上的弟弟,我会比他老吗?"他好玩的瞅着她.
一根食指直点到狼的鼻尖上,"你……你是皇上的弟弟?"樱惊声尖叫.
狼点点头.
樱的下巴霎时掉落到胸前,张着小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小鸟飞进去了!"狼笑道,抬手轻轻顶上她的下巴,随即回头看向桌面上原封未动的甜点吉食,"你怎么不吃点东西呢?"
樱很勉强的收回惊愕的心,脸上的肌肉也久久难以平复先前的平静.
"你……你还没进来前,我是不能乱动的."她心不在焉地回答,整个心思还在致力消化她的夫君竟然不是老头子,而是一个年轻人的事实上.
狼转回头来斜睨着她."不会又是你娘跟你说的吧?"
"不是,我是听人家说的."她老实的回覆.
级别: 五年级
11  发表于: 2007-02-23 19:21

"大家说的未必能尽信."狼站了起来,"来!先吃点东西,免得半夜我得听你的肚子哀哀叫."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把她给拉了起来.
"我的肚子才不会哀哀哀哀叫,"樱抗议道:"我今天已经吃过两餐了,肚子还不挺饿啊!"
"还有一餐没吃."他把她按坐在桌旁,再把筷子塞到她的手里."来!快吃."
"可是,我以前都只用一餐而已啊!"她嘴里是这么说,可是,看着满桌的精致糕点,她的肚子情不自禁的开始建议她不妨丢一点进去.
狼夹着如意卷的筷子瞬间停在半空中."一餐?你……一天只用一餐?"他万分讶异.
"是啊!"樱望着空中的如意卷,心中暗忖,那是要给我吃的吗?它看起来好像挺好吃的那!她忍不住微张开口.
"其他的两餐呢?被狗抢了?被猫吃了?还是被老鼠偷了?"他追根究抵的问.
"我没时间吃嘛!"他怎么不赶快放到她嘴里呢?那到底是不是要给她吃的?"只有在大家都睡了以后,我才有空去吃点东西嘛!"她的小嘴都快流出口水了.
静默了半晌,狼才咕哝道:"难怪你那么瘦,活像风一吹就追不回来似的."
别管那么多了,樱暗忖,我现在真的饿了,请快快放到我的……唔……碗里……
如意卷塞进了她的嘴里,她赶紧咬了一大口,然后,盯着另外一半竟飞进狼的口中.(这是合卺宴.)
"以后你三餐都要规规矩矩的吃,外加点心消夜,知道吗?"他唠叨的念着.
樱忙着再咬一大口白糖枣糕,口中咿咿唔唔地说不出话来,盯着剩下的那一大块白糖枣糕又飞进了狼口里.
哇!他的嘴巴真大,而且好会吃喔!
冰肉年糕,百页韭合都是一人一半!当然是她一小半,他一大半,然后,一小碗长寿面端到了她面前,接着是一小碗桂圆莲子汤,最后是饺子一……颗?好小气喔!
她讶异地看着碗里的饺子,随即狐疑地望向狼,只见他微笑地把一颗白白胖胖的饺子塞进他的嘴里咀嚼着.
她耸耸肩,也有样学样的把饺子(子孙饽饽)塞进自己嘴里,可刚咬两下,她便叫了出声来."这是生的!"(其实是半生的,意喻生子.)
樱正想把它吐出来,狼却警告地摇摇头,她只好硬生生地把它给吞了下去,然后,她非常委屈的撇嘴抗议,"这是生的耶!"
很好,多讲几次,多生几个,狼在心中暗忖,并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叫人家吃下去!"做王爷的都这么爱欺负人吗?
"我也吃啦!"他笑笑的对她说.
樱张了张嘴又合上,也对,他也吃了嘛!可是……他刚刚吃的说不定是熟的啊!樱十分委屈地垂头偷觑着他,娘说过,出嫁从夫,那……生的就生的吧!
只希望他以后不会要她啃生肉才好.
狼却在心里笑翻天了,从这小妮子的眼光看来,知道她觉得很委屈,可她却不吭一声,只用一双幽怨的眼眸瞅着他,八成又是在遵行那句出嫁从夫的"名言"了.好吧!既然她这么奉行不讳那句至理名言,他不好好的利用利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咦!他为什么笑得那么诡异?好像正在审视砧板上的大块生肉,估量着该从哪边下刀.或是该剁成几小块一般.
呜……娘啊!您瞧见了吗?您可怜的女儿就快要被人生吞活剥了耶!樱紧张地任心中哭天喊地.
"来!这给你喝."他把斟好酒的酒杯放迸她手里,"别喝光喔!"
别喝光?樱瞪着手中这个小小的酒杯,心中叫苦不已,拜托!这连润喉都不够,怎么可能别喝光?樱打量了老半天,才摆定了姿势,轻啜了一点.
哇!好辣!樱张着嘴用手直往嘴里扇风,难怪他叫她别喝光,要是一口喝干了它,怕不窒息没了气才怪!
哈……看来王爷还是体贴她的,樱忍不住含情脉脉的看向狼.
狼接过她喝剩的酒杯,却又把他喝剩的酒杯塞进她手里,"喝光它!"
啥?讨厌,这个王爷完全不懂得体贴,难道他不知道这种饮料很辣嘛!
唉!出嫁从夫,喝就喝!樱捏着鼻子把酒往嘴里倒,一双眼则直瞅着狼,眼神十分哀怨.
但狼恍若未见,泰然自若地仰头喝干她剩下的酒(交杯酒).
稍后,狼轻拍樱的背,因为她呛咳得差点儿没了气."吃饱了吗?"
樱的小脸涨得通红,边擦着眼泪边点头.
"那就睡吧!"狼说着,便站起身开始自行褪除衣物.
睡觉!脱光衣服?
一想到姐姐之前的话,樱不由得惊喘一声,一动也不敢动地僵在椅子上偷窥狼,直到瞧见狼褪下蟒袍后便上了床,她才松了一大口气,也站起身来羞羞怯怯地脱掉长袍,然后,爬到他身边像一尊石像般僵硬地躺着.
级别: 五年级
12  发表于: 2007-02-23 19:24

狼轻笑,伸手放下轻纱幔后也躺下.
红烛泪流,烛芯双爆,火光倏亮即黯,红罗帐内却突然传出细语声.
"王爷,你在干什么?"
"脱你的衣服."
樱的抽泣声极为响亮."为……为什么?"
"我喜欢."他大刺刺的说.
"哦……"出嫁从夫,出嫁从夫,出嫁从夫……樱不断默念母亲的训示.
"嗯……真美,真香……"他啧啧称赞.
"王……王爷,你……你又在干……干什么?"樱的声音是抖颤的.
"亲你罗!"他整颗脑袋埋在她光裸的胸脯上,口中含混不清地向她说明他"不合礼教"的举动.
"可……可是……"有人这样吗?这实在太……
"我喜欢."他简洁有力的说.
樱吃力地吞咽下口水,心中继续默念出嫁从夫,出嫁从夫……
"王……王爷……你……"她快吓坏了.
"我脱衣服,我喜欢."
樱赶紧闭上眼睛,心中大声地默念出嫁从夫……
半晌之后——
樱两手紧抓着床单,浑身莫名地燥热难当,她紧咬牙关,强忍着不呻吟出声,可狼却硬是凑了上来,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才一会儿工夫,她口中的呻吟声立刻觑着机会溜了出去,顿时,房内传来阵阵好听的嘤咛.
狼一放过她的唇,她主动哀求.
"王……王爷,我……好难受喔!能不能……"
"不能."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可……可是……"人家她不知……怎么办,她快受不了了.
"我喜欢!"他郑重宣告,一副吃定她必定依从的态势.
樱只得在心中暗自悲泣,呜……娘啊!您瞧见了吗?女儿嫁了一个有虐待狂的丈夫!
※ ※ ※
樱醒来时,早晨的阳光已经照进了窗棂.
她尝试着移动一下身子,随即忍不住吐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全身酸痛得厉害!她张开眼睛,然后忆起了昨夜……顿时,樱面颊困窘地烧红,昨夜的她就像娘口中所说的放荡无耻的女人一般.
天哪!她再也不敢见他了.
她提醒自己,她曾经真的,努力的,狠狠的要求他停止的,但是,那个王爷就是不理她,坚持要继续做下去.对!一切都是他的错!
然后,她又不小心回想起她也曾经……真的,努力的,狠狠的……坚持他不要停止,樱不禁哀叫了一声.
天哪!真好丢脸啊!她发誓再也没脸见人了.
她今天最好躲在被窝里,或者一辈子都躲在被窝里,永远不要出去见人.
所以,在这个七月的大热天里,樱把自己紧紧的里在被子里,像支蛹茧似的.
当宫女来请她更衣用膳时,她在被子里汗流浃背地咕哝了一句,"别管我!"就把宫女打发走了,(注:婚后第一顿团圆饭,是要男左女右坐在新床上吃的.)
片刻之后,她感到身边坐了一个人,那人的一只手搁放在被子上头.
"怎么了?小宝贝,哪里不舒服吗?"
一听到这个充满关切的熟悉声音,樱猛地抽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把自己缩得更小,被子也拉得更紧.
"小宝贝,是不是……还很痛?"他再问一遍.
樱惊喘一声,"不要说了!"她羞愧地叫道.
狼挑挑眉,随即蹙眉凝视着那一团"被茧",思索了半晌之后,他突然笑了.
啊!他早该想到的,他这个既保守又年轻不懂事的小妻子,想是被昨夜初经人事的激情吓着了,他不知道她的娘亲是如何教导她的,但他知道,有些极端保守的人认为女人在进行房事时是不应该享有欢愉,否则便会被归于淫佚之列.
他不是迂腐的男人,所以这一点他并不苟同.七情六欲本是人之天性,强制压抑女人的天性,不但是男人极端自私的想法,也是违反天理的作法.
当然,她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屈服于激情的放肆表现而感到羞愧.
但是,不管是何种因素,他都要尽快想办法除掉它不可,他可不想在未来的每一晚都抱着一块大冰砖睡觉,于是,完全不予理会被子里头那只"毛毛虫"的挣扎,整颗茧已教狼给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放着.
"来!告诉我,小宝贝,女人的职责是什么?"他循循善诱,准备智取.
片刻后,迟疑的声音才从被茧中传出.
"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生养子女……操持家务."
"嗯!太皇太后自有宫人伺候着,而父皇母妃也已仙逝,至于睿王府中也有奴仆杂役上百各司职务,用不着你去多事插上一脚.所以,侍奉公婆,操持家务,你全都可免了,至于生养子女嘛……"狼暧昧地轻笑一声."这倒是我的责任了,我自会加紧努力让你怀下孩子."
级别: 五年级
13  发表于: 2007-02-24 15:20

米人吗
级别: 五年级
14  发表于: 2007-02-24 17:07

被茧轻轻蠕动了一下.
狼拍拍被茧接着说:"所以,你唯一的职责就只剩下伺候你的丈夫我了,对吧?"
樱咕哝地应了一声.
"取悦我是你的职责,这话对吧?"他逐步诱她上钩.
樱仍然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么,我要告诉你,昨天晚上,你大大地取悦了我."他感到满意极了.
樱重喘一声."不要……"她的声音比惨叫更难听.
"不要什么?闺房之乐本就该是那样的,为什么不要?"狼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我娘……没有教过我……"她也试着询问两个姐姐,可是,她还是不懂啊!
"那就该我来教你罗!"狼满意的搂了搂被茧,坏坏的告诉她,"小宝贝,夫妻之道原就该是像你昨天晚上那样,我很满意也很喜欢你的热情,以后绝不可以有一丁点儿的变样,懂吗?"
"可是……我觉得很……丢脸……很……很……"
她羞得都说不下去了啦!
"淫荡?"
感到被茧中的她瑟缩了一下,狼摇头轻笑."如果你是找别的男人那么做,那才叫淫荡,但是,你放肆的对象是你的丈夫,那便是热情了."狼开始慢慢解开包裹成一团的被子,边继续说着.
"我是娶老婆,可不是娶木头,闺房之乐应该是双方面的,我希望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也满足你."
从被中挖出那颗香汗淋漓的小脑袋,狼用两根手指顶起樱的下巴.
可她却垂眼不敢直视他,双颊上的艳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赧或是闷热?
"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昨夜为夫的表现吗?"狼调侃道.
樱双眼蓦地大睁,惊呼一声,倏地又缩回乌龟壳里.
不过,他可不容许她再度像鸵鸟般逃避,狼硬是三两下把被子扯开,甩到地上,让她没了屏障.
樱尖叫一声,惶乱地在床上到处爬,想找个洞缩进去,她都快羞愧至死了.
狼大手一捞,又把她光裸的娇躯搂在怀里.
樱本能地挣扎着."不要……唔……"
狼的唇堵住她的,这是最快也是最简便的法子了.
樱仍极力抗拒,但他的双臂紧紧箝制住她,唇舌更是霸道地在她嘴里尽情汲取甜蜜,甚至勾引她的舌与他的嬉戏.
慢慢的,她的头开始发晕,身子开始虚软,原是推拒着他的藕臂不知何时已滑到他的颈项后支缠着,她的理智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她的身躯似乎都不再听从她的命令,她的意识似乎也所剩无几,连唯一仅存的意识也糊成一团.
"你喜欢的,对吗?"他贴在她唇边低喃.
樱雾蒙蒙的双眸蓦地清亮觉醒,她嘤咛一声,忙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再度对自己起誓,这次她绝对,绝对要一辈子躲在他怀里不再见人了.
狼的嘴角上扬,"这么害羞?"他轻笑."小宝贝,这没什么好丢脸的.两情相悦本来就是人性的正常欲念,没道理要压抑它啊!"
樱如鸵鸟般的,仍将头深埋在他怀里.
狼无奈的摇头."小宝贝,我真的很喜欢你昨天晚上的热情,"他附在她耳边低语."那是正当的夫妻敦伦之道,别把它当成一件淫贱污秽的事看,好吗?"
好一会儿,樱才略微抬起半张羞红的小脸,偷觎狼.
"真……真的……"
"真的,全部是真的,不管你在问什么,统统是真的."狼再三保证."好了,该你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
那好不容易探出的半张小脸又倏忽不见了.
"怎么……"狼失笑."好吧,那就当做你喜欢好了.不出声就表示承认了喔……"
她一声不出,一动不动,但是,长发间隐约可见的耳垂和颈项却红透了,好似抹上鲜红的胭脂,狼不禁猜想,他若再多问几句,她是否会连脚底也红了?
"好!既然你也喜欢,以后我们有空就做,"他怜爱地亲亲她的鬓间."小宝贝,都快到已时了,你还不饿吗?"
半张小脸偷偷地又冒了出来."饿!"她像蚊子叫般轻轻哼了一声.
凝住那清澈水亮的乌眸,轻咬下唇的贝齿,含羞带怯的神情,狼情不自禁再次索讨为人夫的权利,他的双唇密密地攫住她的辗转吸吮.
好半晌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满意地注视着她喘息不已的娇靥,男人的自傲感油然而生.
"我叫人来帮你沐浴更衣,等用过膳后,如果你不累,我们再到外面走走好不好?"
樱轻哼一声.
在她唇上再轻吻一下,狼才将她放到床上,站起转身弯腰想捡起被子……
级别: 五年级
15  发表于: 2007-02-24 17:07

"啊……"一声惊恐慌乱的尖叫声倏然而起.
老天!刺客出现了吗?狼恨恨的暗忖,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新婚时出现,他们是活腻了吗?
看我不把刺客大卸成八块才怪!
狼运劲于双掌,霍地回身凝自望去,他原本猜想至少现场该有一两个蒙面黑衣刺客让他泄愤出气,没料到眼前仍是一具雪白玉体横陈.
樱俯头瞪观看大腿上的斑斑血迹,抖着嗓音向他求救.
"我……我……流血了……怎么……办……我流血了……"她吓得语不成句.
狼则惊得张口结舌.
樱抬起惊慌苍白的桥颜,噙泪的双眼瞅住他,委屈的惊呼."我……我的月事……才过……不到十天……所以……这不是……"抽咽一声."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狼不禁啼笑皆非地抚额哀叹.
天哪!岳母大人,您怎么可以把您教育女儿的责任统统推到我身上呢?!

在长春宫的三天新婚期,除了去向太皇太后,皇上和皇后请安外,狼和樱绝不出宫门一步.而且,除了伺候他们的太监,宫女以外,也没有旁人敢来打扰他们,睿亲王自有太监伺候着,宫女们则伺候着睿亲至福晋,在这里,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什么事都不用她动手,一切都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是樱连作梦都想不到的豪华生活,跟她在娘家时,白日里昏天黑地的干活,夜晚至少得到二更天才能爬上粗席上安歇,然后,不到五更天又得起身重复日复一日的辛勤苦干的生活,真是有天壤之别!
而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夫君是那么的疼爱她,宠溺她,仿佛将她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又怕不小心摔了,除了不准她做事干活外,他任由她做她一切喜欢的事,而他当然也一直陪着她.
花园里,他俩携手漫步赏花,或在亭阁楼榭观鱼赏荷,或在假山玉石间玩捉迷藏;书房中,他俩或者各看各的书,仕由一片温馨和谐荡漾满窒,或者他追问着她在娘家的生活情形,她总是一一据实以告.
在她单纯的想法中,她做的本就是该当她做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是,她不懂为何每次他听了以后,老是冷着一张俊脸攒了半天的眉?
就在她怔忡不安地猜测自己是否说错什么话时,他却又忽地换了一副面容,开开心心地叙述他的童年生活,读书学武的过程,甚至带兵征讨吴三桂的往事,经过狼幽默诙谐的叙述口吻,那精采绝伦的过程听得樱瞪圆了双眼,连声惊呼,崇拜,仰敬之色在她眸中闪烁不绝.
她当下就决定了,从此以后,她的夫君睿亲王在她心目中是个神人.
但不包括在用膳时喔!
因为,用膳之际,他根本是个超级大暴君!
樱张大了嘴,让狼把一筷子的燕窝炒炉鸭丝放进去,心里则忿忿不平地骂着.
哼!一天三餐不够,她还要外加点心,甜品和消夜,他根本就是把她当猪喂,不到她喘气得直哼哼不已,他绝不罢手.
她嘴里的东西都还没咽下呢!一汤匙的燕窝八仙汤又来了.
而她抗议,撒娇,耍赖都没用,只要桌上摆上了膳食,狼便马上拉下脸,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因为,他知道不这么做她便不肯乖乖的吃.
而他则下定决心,不论是拿出睿亲王的威严也罢,丈夫的权威也罢,反正他就是板着一张脸,一筷子,一汤匙的喂到他满意为止.
咀嚼着嘴里的三鲜肥鸡,樱禁不住想道,或许他只是想把她养得胖嘟嘟的,然后来煮一道燕窝炖樱呢!
虽然在娘家的日子里,她也为盼望能吃一餐热食,或者尝尝那些只有爹和大娘,二娘,三娘还有兄弟姐妹们才能食用的昂贵精致美食,但是,狼也不必如此夸张的整整摆满一桌,叫她吃光光了事吧!
斜睨着丈夫大口咬着挂炉猪,樱当然明白她现在吃的绝对是宫外享受不到的宫中美味,可即便是如此,她依然吃不了那么许多呀!她明明是碗般大小的肚子,却硬要塞进一箩筐的东西,这怎么成呢?
"张嘴!"
樱认命的又张大了嘴,什锦鸡丝又塞满一嘴.
"我……唔!真的……唔!吃不……唔!下了……"满满的一嘴要说话实在不太容易.
狼生气的瞟她一眼."不行!"
呜……娘啊,您瞧见了吗?您的女婿简直是个暴君哪!
级别: 五年级
16  发表于: 2007-02-24 17:08

第三章 亲昵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杜牧·山行
三日新婚期过后,狼便带着小妻子回到睿王府.
樱根本没来得及观察大得吓人的府邸,更没有功夫欣赏富丽堂皇的装置摆设和景致秀美的庭园楼阁,因为,她正忙着善尽为人妻的第一步.
她亲手奉上了一杯茶.
可是,狼一口茶还没咽下,便喷了出来.
"怎么?太烫了吗?不会啊!我刚刚稍稍试了一下,应该是刚刚好的啊!"樱忙拍抚着夫君的背脊.
狼咳了老半天才略略喘过气来,"你……你刚刚叫我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老爷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老爷?"狼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我有那么老吗?"
"可是,我娘都是那么唤我爹的啊!"樱无辜地瞅着他,不然,她要怎么称呼他?
"但你前两天就没叫我老爷啊!"他不解的说.
"那不一样啊!在宫里你是睿亲王,我当然得叫你王爷,一旦回到府里便是家里头,我当然得称你一声老爷罗!"她一脸理直气壮的解释.
这是哪一朝,哪一代的谬论?狼盯着她瞧了半晌,仍然无法厘清他心中的疑惑.
"我不喜欢!"这样最快,省得罗哩叭唆一大堆,她也是有听没有懂.
"哦……"樱斜睇看他."那我该叫你什么?还是王爷吗?"
"当然是叫我的名字狼,来!,叫叫看."他好整以暇的诱导她.
樱倒抽一口气,惊吓地瞪着夫君.
"那怎么可以?为人妻的怎么能直呼夫君的名讳?我娘从来没有……"
狼不觉脱口而出."有!"
"有……有吗?"樱怀疑地瞟着他,一脸的猜疑.
"可是,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见过?"应该没有才对.
"他们都是在房里叫的,你当然听不见."狼是用屁股猜的.
"是这样子的吗?"她仍然不大相信的问.
他重重的点头."当然."善意的欺骗应该值得原谅,否则他怎么与这么笨的妻子相处?
"哦……"樱垂首沉吟."那……我在房里就叫你的名字,出了房门还是叫你王爷罗?"
"嗯!"狼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不好,在房里你叫我的名字,出了房门,你还是得叫我狼."
樱猛摇头.
狼蹙起眉."为什么?"她不是说出嫁从夫,事事都要听他的吗?
"我娘……"她还来不及说完.
"好,好,好,出了房门你就叫我……"他想了想."叫我爷好了,我不喜欢你叫我王爷,这样好像我们的关系隔了大老远,还得行礼磕头似的.你是我的妻子,是跟我最亲密的人,当然什么都得亲近一些才行."
跟他最亲密的人……嘻嘻!这话听起来感觉真好,樱喜悦又羞怯地笑着点点头.
"那么,咱们现在是在房里,"狼斜睇着她,"你该叫我什么?"
垂下了头,樱细声细气地轻唤了一声.
"狼."
他舒臂搂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才是我的小宝贝嘛,以后可要早些习惯才行喔!"
偎在夫君的怀里,樱满足得不想动.
"你想先参观一下府里,还是先休息一下?"他非常"民主"的询问她的意见.
樱咕哝了一句.
"我想,还是先做一些咱们都爱做的事吧!"狼喃喃道:"反正皇上给我一个月的假,足够我带你逛遍整座王府两,三次都有余."
樱又低低的咕哝了一声.
狼轻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他轻轻松松地抱起樱,往皇上御赐的镶玉芙蓉玲珑屏台床走去.
※ ※ ※
难怪总管查尔说睿王府是内城里最大的一座府邸.
光是府门便是金钉朱漆,门壁上都是上乘砖石,雕瓦画栋,酸角层梭.而整座府殿看过去更是曲尺朵楼,朱栏彩槛,上面是闪光的琉璃瓦,下面是宽广楼阁,府进深九间,挟各五间,东西廊四十间,还有龙樨沙樨.
王爷的主寝室则是在后进六间的鸿雪阁内.
府邸右方堆石为山,蓄泉为湖,其间点缀着千奇百怪,赏心悦目的珍禽异兽,嘉花名木.其幽境浪漫天成,巧夺夭工,不像人间尘境.
左边则另有一座楼阁,楼阁的旁边是一个小园池,池上架石为亭,名为飞华亭,亭下有一个小湖泊,湖中筑堤蜿蜒,连托飞华亭,湖泊四周名花异木,类聚区分,景致幽胜美妙,如同天造地设.
府后又是别有洞天,不过,那是睿王爷的私人禁地——紫苑.紫苑内分两大部分,寝室,书房,练功室,练武场.只要回到府中,狼有大半时间都待在紫苑内,除了他的八大护卫和总管查尔外,无人敢擅闯那两扇紫门,连清扫工作和门口的守卫,也是由八护卫轮流司职.
级别: 五年级
17  发表于: 2007-02-24 17:08

当然,能够未经睿王爷同意便进入紫苑的人,此后又多之个王爷福晋——樱.
※ ※ ※
"爷,教我轻功."她好学的要求.
狼瞄她一眼."没有内功不行."
"那……教我内功."她进而求其次.
狼挑挑眉."那得要花上好几年的功夫."
"那舞刀弄枪?"反正没鱼虾也好.
狼轻笑."只怕你还没学会,便先斩断了自己的手脚."
樱嘟了嘟嘴,"那你在练剑时,我能干嘛?"人家她想夫唱妇随,难道梦想不能成真?
狼停下练了一半的剑法,好笑地瞧着她噘得半天高的小嘴.
"你爱干嘛就干嘛罗!"他不加思索的给她充分的自由.
爱干嘛就干嘛?樱想了想,立刻一声不吭转身便走.
"你上哪儿去?"他有点好奇的问.
"我去清理暖阁,那儿好脏喔!八成是许久没人……"她兴高采烈的想去发挥所长.
清理?狼闻言一愣.
"回来!"他立刻下今.
樱停住了脚转回了头,愣愣地问:"什么事,爷?"
狼连连向她招手."回来,回来."
樱迟疑地转身走回来."怎么了?爷,有什么不对吗?"她好想动动手脚,久末运动,她都快变懒了.
狼拉住她的手,耐心的问:"你刚刚说要上哪儿?"
"暖阁啊!我想去清理一下,免得……"她振振有辞的说.
见鬼!原来她的毛病还没完全根绝.
狼头痛地按按太阳穴,这些日子以来,他以为樱已经不会再手痒,随时想动手抹这擦那,找活儿来折腾自己.他还特地从皇后那儿讨来一瓶雪莲膏,天天亲手为她抹在手上,更殷殷告诫她,如果他没空或忘了,她也绝对不能间断地自个儿涂抹,而皇后的雪莲膏也的确有效,他很满意樱的手逐渐细嫩起来……
可没想到才转个头,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可不行,要是他假满进宫上朝不在府里,天知道她又要把自己糟蹋成什么德行,搞不好她还会替整座王府来个夏季大扫除!嗯……这样不行,他得找点闲事给她做做才行……
考虑半晌之后,他朝一脸茫然的樱微微一笑."来!告诉我,小宝贝,你是不是一个认真的学生,如果我想教你什么的话,你是不是会努力学习?"他很有心机的问.
"当然是!"樱马上挺起酥胸."我娘说过,我是她见过最乖,最听话,也最认真的好女孩儿了."
"那好,你想学武是不是?"狼拍拍她的小手."行!我就教你练武.可我得先告诉你,学武并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得花很多时间和精力,而且要不能间断才能有所成就的."
樱非常认真地聆听."嗯!我记得了."
"还有,"狼神情严肃地注视看她."你要完全依照我的进度进行,要是你拖延了,我就不再继续教你了喔!"
她连忙重重的点头."嗯,嗯!我明白,我明白."
"我会从最基础的打坐,扎马步开始教起,可那是最单调,最无聊的,你可不能反悔喔!"
樱坚决地摇着头."不会,不会."
看着她兴奋得发亮的神情,狼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伟大的决定.
"那我们就从明天开始吧!"他好心的建议道.
"谢谢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樱眉开眼笑地说:"我一定会非常认真,非常非常认真的."
狼也很开心地颔首微笑.
"那么,爷,我不打扰你练剑了."樱体贴地说:"我现在得把握时间,尽快把暖阁清一清."
狼闻言,一时愕然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果然是把握时间,樱几乎是跑着往暖阁奔去.
猝然惊醒,狼忍不住大吼一声.
"樱!"
樱险些儿跌了一跤,勉强踉跄站稳,她满脸惊吓地回过头来."怎……怎么了,爷?你……你干嘛……叫得那么大声啊?"
捏捏双眼间的鼻梁,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呃……经过我再次审慎的考虑之后,我决定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就教你."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除了寝室和书房外,练功房和练武场便成了最常见到他俩的地方.
狼依据樱的能力给予适当的指导,而樱果然是一个最听话的学生,以她的憨直和女性特有的耐性来持续这种单调无聊的基础功,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一切就如狼所预料的,练功占据了樱大半空闲的时间和精神,她再也没有提起府里有哪个地方需要清扫了.
※ ※ ※
"爷,怎么你都不用进宫向太后,皇上请安的吗?"樱从史记上方看着狼.
躺在书房锦榻上的狼头也不抬一下."不用,我向他们两位告过假,这个月我不出府,"他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册,"同时也不让任何人来府里骚扰,无论是谁来访,我一律不见."
级别: 五年级
18  发表于: 2007-02-24 17:08

樱蹙眉咬着指甲,仿佛有什么难解的疑问似的,又攒眉又皱鼻的,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放下书,轻步来到锦榻旁地上跪坐下来.
"爷."她有所求的唤道.
"嗯?"
"我听说……你是皇上最宠信的人,是不是真的?"她一本正经的询问.
"大概吧!"他再翻过一页.
"那……"樱沉吟着."除了因为你是皇上的弟弟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狼放下书,凝观看樱."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樱攒眉思索."香如告诉我,皇上还有个哥哥贤亲王,可是,他并没有像你这么受宠信,这好像挺值得琢磨的耶!"
狼转头凝视看梁柱良久,才又开口.
"那一年我十三岁,皇上也不过才十六岁.五月时,我从天山学艺回京省亲,一回京就被皇上抓着一起擒拿鳌拜,领着一群少年摔角手,皇上仗着人多势众,以为应该是十拿九稳."狼摇头苦笑."可没想到鳖拜抓起十个,就有九个被扔出去,剩下的一个则被他踩在脚底下."
樱听得微张着小嘴.
"我那时候才刚学艺没几年,最重要的是,从没和人真正动过手,老实说,我那时还真是手忙脚乱的,哪比得上鳌拜身经百战,功夫深湛.开始没多久,那些个少年就各个哼哼哈哈的躺了一地."
"我想我们大概是惹火了鳖拜,只见他拿出一把匕首就往皇上飞身扑过去,可皇上那时不但手无寸铁,而且还站在角落边儿,连闪都没得闪,眼看着皇上躲不过,下意识的我就扑过去,挡在皇上身前……"
樱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盯着他.
"那一刻我倒没有什么感觉,只记得我趁着鳌拜招式过老来不及换招,双掌使尽平生之力往他颈项间劈下,他立刻昏过去了,而我……"狼耸耸肩,"也昏过去了."
樱惊呼一声,忙捂住嘴.
"那一昏可就昏了两个多月,等我醒过来后,才知道鳖拜的匕首直投刺进我的胸口,所幸有十几个太医衣不解带地守在我床边长达两个月才救回我这条小命."
狼抚了抚樱满脸疼惜不舍的俏脸蛋儿."可是,鳌拜那一昏就没这么好运了,看在他过去的功勋份上,皇上免他一死,但他从此就被监禁起来,过着永无自由的日子了."
樱的小手轻放在他的胸口.
"是啊!"
樱的脸颊偎了上去,"不痛,不痛了喔……"她轻柔地呢喃着.
狼不禁失笑."十多年了,连疤都快看不见了,哪还会痛?"
樱认真地凝视看他,幽幽地说:"可是,我还会痛啊!"
狼的笑容缓缓消失不见,抬起上身靠在墙上,再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他用修长的手指摩攀着她的面颊.
"小宝贝,你,"他轻叹一声."你在偷我的心,"他附在她唇边低喃."可怜我就算知道,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心教你给取了去……"
樱迷惑地望着他.
"或许在那一日,我的心便已丢失了……原是要补你的心,却丢了我的心……可怜的我,可怜的我……"狼幽幽的再叹一声,轻轻覆上樱那张因听不懂他的话而困惑微张的小嘴,四唇胶合,逐渐浊重的呼吸诱发一室旖旎.
屋外夏正焰,蝉亦鸣;屋内,春意浓.情更厚,是谁说憨福晋配不上多情王爷?
※ ※ ※
一个月的浓情蜜意后,睿亲王婚后假满首日上朝.
清晨曙光初现,樱便紧紧张张地爬起来,差点儿没跌下床摔了个狗吃屎,她小心翼翼地伺候夫君用早膳,再亲手为他穿上朝服,披上披领,戴上朝冠,挂上朝珠,最后束上金黄色束带.
然后,樱请他站好别动,自己则退后几步细细的打量他是否有哪里不妥,看着看着,她突然脱口道:"狼,你真的很好看耶!"
在一旁伺候樱的贴身侍婢香如,香玉,香翠,香樱等四人均不约而同失笑出声,旋即掩口闷笑不已.
樱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细致的耳根红透了.
狼微笑着上前,伸手托起樱的下巴."谢谢,你也很可爱,小宝贝."然后,在八目睽睽之下,狼竟旁若无人地搂着樱亲亲密密地与她热吻起来.
四个丫头连忙背转过身去,却仍是窃笑不休.
好一会儿,狼才放开气喘吁吁的樱,把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
"小宝贝,我不在府里时,你可要乖乖的喔!我交代你的功课可别忘了练习,别净去做那些有的没有的工作,那些事交代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明白吗?"他不忘细心叮咛,深怕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级别: 五年级
19  发表于: 2007-02-24 17:09

"知道了,狼,你放心,我绝不会迟了你交代的功课."她信誓旦旦的保证.
狼满意地笑了,"好,我得走了,第一天上朝可不好迟到,免得让皇上抓着辫子嘲笑我."
于是,樱把夫君送出府,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上马疾驰而去,而她则依然留恋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福晋,王爷走远了,我们进去吧!"香玉说.
没来由地叹了一口气,樱懒懒地转过身看着四个俏丽的侍婢,她们正以关心的眼神凝睇着她.
啊!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依赖人了?这可不行,她得振作精神才可以,为人妻的责任是伺候丈夫,可不是带给丈夫麻烦与困扰.
深深吸了一口气,樱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
"好,来吧!快来帮我换衣服,扎辫子,我得去做王爷交代的功课了."她可是他最满意的学生耶!
睿王府总管查尔匆匆来到睿王爷寝室门口,门虽没关,他却只敢站在门外候着.
"奴才查尔,有事禀告福晋."
香樱从内间走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件袍子,她正在替樱整理房内的衣物.看着查尔,她诧异的道:"总管,有事啊?福晋不在房里耶!这儿只有我一人.福晋上练功房练功去了."
查尔蹙眉."真糟糕,我得快点把福晋找回来商量一下才行,那些个人怕是来找福晋嘲笑她,侮辱她的,咱们可不能让福晋被人欺负了."
"怎么……"香樱顿了顿,随即步出门外."走!咱们一块儿去找福晋,请总管在路上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好琢磨着该怎么去帮福晋."
虽然樱嫁过来才一个多月,单纯憨厚的她却早已赢得了王府上下所有人的心.全王府上下有百多个人,才一个月不到,她就全认得一清二楚,连名字也叫得丝毫不差,这位平实和气的福晋全然没有一般格格,郡主们的娇贵傲气,总是像一家人似的对待府里的所有人,包括扫地杂役的厮仆,当她在府里走动时,碰着每一个下人她都会亲切的问候,没事时还会和他们闲磕牙.
有一回,她听说老园丁要嫁女儿,樱立刻奔回房里,取出从来不用的首饰盒,随手抓了一大把珍贵首饰,用一条红布巾包着塞到老园丁怀里.
"给你女儿作私房钱."她大方的赠予.
老园丁颤巍巍的打开红布巾一瞧,霎时双眼暴凸,张口结舌,因为,里头随便一样都可换上一栋房子,何况是一大把!
又有一回,她听说负责跑腿的小厮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儿,他俩两心相许,却拿不出女方父亲要求的聘金,隔日一大早,睿王爷便唤来小厮给他一笔银两,说是奖励他的工作勤奋.
而那笔银两,刚好够聘金的数儿.
再有一回,款衣的大娘有气喘痼疾,一份宫里太医开的药方和药包,才隔两日便送到她的手里.
还有,膳房里的下手老娘有病卧床,樱马上准他一个月假回家照顾老娘,薪饷不但让他照领,还包了一包银两让他回去找一个好大夫为他的老娘看病.
还有,管理马房的马夫妻子产后多病……
还有,劈柴理炭的仆役……
就这样,樱只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以她善良体贴的心换来府内上下人忠诚不二的心,这会儿若是有人要欺负他们的福晋,怕他们不争先恐后的把命拿去拼了才怪!
而适才,几位来势汹汹的娇蛮格格摆明了是来刁难樱的,睿王爷又上朝去了,现下只能靠着他们作奴才的尽全力来护着他们的福晋了.
查尔偕香樱往紫苑快步走去,同时大叹一声."还不是那些个老缠着王爷的格格们又来了……"
可紫苑,前书房,花园……奇怪?福晋可能去的地方,香樱和查尔都找过了,却是遍寻不着她的人影.
原在书房清理的香翠,到厨房检视福晋午膳的香玉,和正准备好洗澡水的香如也帮着找,结果,他们在王府内走了一趟,回来却发现洗澡水已有人用过了,樱的练功服则扔在一旁,不过,她却仍然不见踪影.
天哪!这个福晋可真会乱跑!香如心想.
天哪!这个王府可真大!香翠和香玉暗忖.
同一时间,正四处找着香樱她们的樱也是怨声载道.
原来,在她身边伺候的香如去准备洗澡水,樱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自行回寝室隔邻的专用澡间洗浴,可香如却不在那儿伺候着,樱倒不觉得有什么不便,她原本就习惯自己照顾自己.
只是,她不会自己梳理如意头,什么两把头,一字头她也统统不识得,只好仍然梳着原来的两条辫子,走出房门想到书房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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