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洗像还是照快照?”瞧着他们不象好人,但我还是得小心接待。
“你是老板?”
“有事和我说就成。”为首那个光头口气很冲,我本能的想替小丫头挡过。
“乐姐,没事儿。”将我推到一边,小玲很镇定:“大哥,我就是老板。”
心中有点点感动,谁也不是傻子,那几人来者不善闭眼都能觉出来,可就算这样,外表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是站在了前边。
“哈哈,小老板挺俏嘛,那啥,哥儿几个最近手头不太宽裕,想朝你借两儿钱花花。”
“我没有!你们去别处借。”必竟还年轻,话虽硬气可嘴唇却在发抖。
“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砸你的店。”变了脸,,旁边的手下威胁的打破一块玻璃,狰狞的光头杀气腾腾
“再不走我就报警了!”眼泪在转,握紧拳头的小玲面孔涨得通红。
看见她的泪,我再也坐不住。不吱声,顺手抄起块碎玻璃藏在身后。笑眯眯说话:“啊哟,大哥消消气,我妹子脾气不好,你们多担待。要钱?我有啊,来,咱们出去说。”媚眼一飘,性感的往光头身上蹭蹭,不管背后传来小玲惊叫,我连哄带骗把那几个人弄出了屋。
哼,只要出得房间,我哪还会在乎这些杂碎。
“哎呀!”响动发出,下一秒锋利的玻璃茬已经抵上光头的喉咙。
“胆儿挺大嘛,做生意做到姑奶奶头上了?小子,你丫看走了眼!”声不大,但足够狠,足够吓人。
“大,大姐,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话是绝对的真理,看我势如拼命,光头马上软了。
“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收手,朝屁股狠踢一脚,不想惹事的我决定放生。
踉跄几步站定,几个喽罗簇拥着光头转身:“行,你狠,也是道儿上的朋友吧,报个家门,赶明儿小弟好去拜拜。”
哼,想报负吗?不自量力!我出来混的时候估计他们还在尿床。
拿着碎玻璃,跨步向前走,手被扎破,血滴滴淌下,我象没感觉,盯牢他,阴阴一笑,闲闲开口:“随时欢迎,听好,我叫奈,神,乐!”
张大嘴,指着我,光头象颗木瓜。直到旁边的喽罗提醒,才浑身一震,点头哈腰:“你,你是神手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对不起,对不起。”
切,居然还听过我的名号,算他们不是聋子。懒得答理,挥挥手:“知道就好,还不滚!”
一瞪眼,吓退几只小鬼。瞬时工夫人影不见,只在远处,风送隐隐对话。
“老大,神手奈就那么厉害?”
“傻啊,你连她都不知道?打架偷东西样样精,十六那年就已经人送绰号神手奈,原来东城老大让她切下半片耳朵,气不过召一大票人要去灭了她,结果神手奈的师哥到东城老大那去了一趟,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只一趟,出来时东城老大是鞠躬作揖请神样把人家请走的,......哎,我说你们可听好了,惹谁都行,但她那背景身手,咱惹不起......”
声音渐行渐远,听不清了,勾勾嘴角往回走,我为自己的名气感到小小得意,嘿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奈神乐,大白天你怎么在外站着。”
唉,我就说警察来得慢嘛,事儿处理完毕,我也碰见了沙胜。
“沙大哥!”来不及说话,一个影子呼的开门冲出来,猛扑进杀生丸怀里。
小玲,你居然抱沙胜!
呆在那,看着紧紧抱住沙胜的小玲,我象吃足十只柠檬,心快被酸掉。
“小玲,怎么了?”
“呜......”眼泪哗哗淌的小玲说不出话。
“别哭,别哭,有我在呢,。”被小玲哭慌手脚的沙胜说话颠三倒四。
“指望你?黄瓜菜都凉透,歇着吧您。”瞧那温言软语的劲儿,他对我咋 就从来没这样过,气炸肺的我怪声怪调接口。
“奈神乐,是你惹的?”抬起眼,温柔不见,沙胜目光快要杀人。
冤啊,早知如此,让光头砸店算了,张嘴,我想解释“我......”
话没说完,被一阵脚步打断:“有人报警吗?哟,沙胜,你在呀。”随声看去,两个警察站在店门口。这才明白,原来沙胜不是接到报警而来。
他,来看谁?我?还是小玲?恐怕,是小玲吧。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一时间我沮丧到极点。
“什么?敲诈?看来我们得加强联防巡逻。走,先查查损失情况再说。”没人理我,听完小玲的讲述,三个警察拥着女孩,进屋去了。
傻站着,任凭七月的太阳连同手上的伤一起,火辣辣的剌着身子和心。恨恨的吐口唾沫,这才感觉到,呸,真他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