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蹙眉咬着指甲,仿佛有什么难解的疑问似的,又攒眉又皱鼻的,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放下书,轻步来到锦榻旁地上跪坐下来.
"爷."她有所求的唤道.
"嗯?"
"我听说……你是皇上最宠信的人,是不是真的?"她一本正经的询问.
"大概吧!"他再翻过一页.
"那……"樱沉吟着."除了因为你是皇上的弟弟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狼放下书,凝观看樱."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樱攒眉思索."香如告诉我,皇上还有个哥哥贤亲王,可是,他并没有像你这么受宠信,这好像挺值得琢磨的耶!"
狼转头凝视看梁柱良久,才又开口.
"那一年我十三岁,皇上也不过才十六岁.五月时,我从天山学艺回京省亲,一回京就被皇上抓着一起擒拿鳌拜,领着一群少年摔角手,皇上仗着人多势众,以为应该是十拿九稳."狼摇头苦笑."可没想到鳖拜抓起十个,就有九个被扔出去,剩下的一个则被他踩在脚底下."
樱听得微张着小嘴.
"我那时候才刚学艺没几年,最重要的是,从没和人真正动过手,老实说,我那时还真是手忙脚乱的,哪比得上鳌拜身经百战,功夫深湛.开始没多久,那些个少年就各个哼哼哈哈的躺了一地."
"我想我们大概是惹火了鳖拜,只见他拿出一把匕首就往皇上飞身扑过去,可皇上那时不但手无寸铁,而且还站在角落边儿,连闪都没得闪,眼看着皇上躲不过,下意识的我就扑过去,挡在皇上身前……"
樱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盯着他.
"那一刻我倒没有什么感觉,只记得我趁着鳌拜招式过老来不及换招,双掌使尽平生之力往他颈项间劈下,他立刻昏过去了,而我……"狼耸耸肩,"也昏过去了."
樱惊呼一声,忙捂住嘴.
"那一昏可就昏了两个多月,等我醒过来后,才知道鳖拜的匕首直投刺进我的胸口,所幸有十几个太医衣不解带地守在我床边长达两个月才救回我这条小命."
狼抚了抚樱满脸疼惜不舍的俏脸蛋儿."可是,鳌拜那一昏就没这么好运了,看在他过去的功勋份上,皇上免他一死,但他从此就被监禁起来,过着永无自由的日子了."
樱的小手轻放在他的胸口.
"是啊!"
樱的脸颊偎了上去,"不痛,不痛了喔……"她轻柔地呢喃着.
狼不禁失笑."十多年了,连疤都快看不见了,哪还会痛?"
樱认真地凝视看他,幽幽地说:"可是,我还会痛啊!"
狼的笑容缓缓消失不见,抬起上身靠在墙上,再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他用修长的手指摩攀着她的面颊.
"小宝贝,你,"他轻叹一声."你在偷我的心,"他附在她唇边低喃."可怜我就算知道,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心教你给取了去……"
樱迷惑地望着他.
"或许在那一日,我的心便已丢失了……原是要补你的心,却丢了我的心……可怜的我,可怜的我……"狼幽幽的再叹一声,轻轻覆上樱那张因听不懂他的话而困惑微张的小嘴,四唇胶合,逐渐浊重的呼吸诱发一室旖旎.
屋外夏正焰,蝉亦鸣;屋内,春意浓.情更厚,是谁说憨福晋配不上多情王爷?
※ ※ ※
一个月的浓情蜜意后,睿亲王婚后假满首日上朝.
清晨曙光初现,樱便紧紧张张地爬起来,差点儿没跌下床摔了个狗吃屎,她小心翼翼地伺候夫君用早膳,再亲手为他穿上朝服,披上披领,戴上朝冠,挂上朝珠,最后束上金黄色束带.
然后,樱请他站好别动,自己则退后几步细细的打量他是否有哪里不妥,看着看着,她突然脱口道:"狼,你真的很好看耶!"
在一旁伺候樱的贴身侍婢香如,香玉,香翠,香樱等四人均不约而同失笑出声,旋即掩口闷笑不已.
樱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细致的耳根红透了.
狼微笑着上前,伸手托起樱的下巴."谢谢,你也很可爱,小宝贝."然后,在八目睽睽之下,狼竟旁若无人地搂着樱亲亲密密地与她热吻起来.
四个丫头连忙背转过身去,却仍是窃笑不休.
好一会儿,狼才放开气喘吁吁的樱,把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
"小宝贝,我不在府里时,你可要乖乖的喔!我交代你的功课可别忘了练习,别净去做那些有的没有的工作,那些事交代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明白吗?"他不忘细心叮咛,深怕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哎!希望大家看的开心!我可怜的眼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