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同种主题的只能发在一起哦~~所以狸猫以后的《裁缝店》就全部发在这里啦!敬请期待!
为了把(四)衔接上,所以把(三)重发一遍,有一些补充!
下面是正文~~
《裁缝店》(三)
“你终于来了,”那尖细的声音继续说着,“米若等了你好久了。”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那条一直缠绕在我身上的蟒蛇“稀稀溜溜”的滑了下来,向我恶毒的吐着杏子,接着快速的向我身后游走了。我意识到这并非是一场噩梦,也许,我也就只能独自面对后来发生的一切!
“那……那么,你又……又是谁?”我还是没有转过身的勇气,仍然保持着原先僵直的姿势。
我知道,我的声音在颤抖。
我背后的那个人(当然,我还没确定身后的那个是不是人)也许已知道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竟"哼哼“的冷笑起来,笑得让人头皮发麻!!蓦地,我的身体又不听使唤起来,我屏住呼吸:我……我居然在——旋转!!而且,现在的我连上下眼皮也合不上!!终于,我的目光还是被强制性的带到了那扇门前。
还是那个摇摇欲坠的房檐,还是那个触目惊心的牌匾,还是那两扇诡异神秘的木门……一切照旧。
没有声音了。
也没有蛇。
一切都寂静得让人心慌。
不对!不会是这样!刚刚明明有人同我说话的!我的大脑正在拼命回忆着……
过了好久,一直都没有人再说话了。我试着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只听见深深的巷子里传来几声凄厉的狗吠,空气好像也被凝固了似的。于是,我怀疑我是有了错觉,可是回忆起刚才的场面,我又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我抬头去找寻天上的月亮,幸好,月亮还高高挂在那里。尖尖的月牙很像是吸血鬼的利齿,阴森森的,匿藏在一片乌云的身后。我狠狠地拍了拍脑袋,对自己说:傻瓜,想什么呢?快回家吧!
我一直觉得回家是个明智的选择,便飞也似想跑回家去,可是这一回,我又错了。
“想跑?”在我扭头的瞬间,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我会跟着你,一直到你家去的。”
我惊恐的回过头,可是身后什么都没有。一阵冷风吹来,直往我的领口里钻,微微的一阵寒意。难道——我中邪了!我大喊一声:“鬼啊!”便立刻没了命的向前跑去。
回到家里,夜已经很深了。妈妈在门口大声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害怕后面有什么东西再追上来,便加快了步伐,“呼”的扑到妈妈怀里。
“你怎么了?哭成这样……”妈妈刚想责备我,可看到我满脸的眼泪,便不由得软下心来。
“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我疲惫的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话:“我碰上鬼了。”
“鬼?怎么会呢?”妈妈丝毫不在意我说的话,“看来你真的是饿晕了。来,家里还有些饭菜,你先吃着吧!”
于是,我就在饭桌前大吃特吃起来。今天有鸡肉,我吃得特别香,妈妈坐在一边惊讶得看着我: “咦?你不是不喜欢吃鸡肉吗?今天不挑食了?”
是啊……这几天我好像对肉食特别感兴趣。
尤其是鸡肉……
但我只把今天的“饕餮”看作是饥不择食罢了。
是这样吗?但愿如此吧……
四、
米若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上学了。我看着她空荡荡的座位,心里不由得恐慌起来:的确,这几天我没有再遇上那些光怪陆离的事了,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正常人的生活,可米若她……我又想到了那个血一样的傍晚……
结果是,这堂语文课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丁零零零——下课铃响了。
我一直趴在桌子上发呆。这时候,背后冷不防的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那讨厌的谢晓玲!
谢晓玲一直跟米若的关系不好,上次仅仅是因为米若打碎了她的玻璃水杯,她就去找那些外班的男生把米若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我记得米若哭丧着脸跑回来的时候,身上已被那些男生打得发紫,脸色惨白,嘴唇也破了,鲜红的血从嘴角不断的涌出。看见米若被打成这样,身为好朋友的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于是我一边递给米若自己的手帕,一边恨恨地说:“别难过,今后我也要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走,我们告老师去!”
“别,千万别这样做,”米若擦干了脸上的泪珠,急忙劝阻我说,“只要在心里默默诅咒他们就行了。”
我立刻苦笑起来:“诅咒有什么用?都这种时候了……”
可米若慢慢低下头去,不再理我了,只见她慢慢蹲了下来,用手指不停地在地上写“谢晓玲”的名字,接着,用那种低沉
的音调说:“我诅咒谢晓玲……我诅咒,我希望她会死掉,然后被
扒下皮,有人用她的皮制成衣服,用她的眼珠做首饰,用她的血液写字,画画……”
天啊!这是一向胆小怕事的米若说出来的话吗?!现在想起来,都还让我不寒而栗。
“喂,叫你呢,长没长耳朵呀!”谢晓玲身边一个装模作样的女生向我尖声高叫。
我这才回过神来,愤怒的看着谢晓玲得意洋洋的脸,好像是对峙着一个恨得我咬牙切齿的仇人。谢晓玲也毫不客气地瞪我了一眼,许久,还是她先开口了:
“喂,最近看到过那个姓米的没?”她的语气还是那么让人厌恶。
我毫不示弱的顶她一句:“没!”
也许是谢晓玲听出了我口里的火药味,便立刻阴下脸来。她旁边的那个女生捋起了袖子,看样子要动手了。奇怪的是,这一回谢晓玲却阻止了她。
谢晓玲慢慢地转到我身后,换了个语调说:“米若跟我说过那个裁缝店,听说那里诅咒很灵,是吗?”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提到那里,我就直冒冷汗。
“你跟米若很熟吧?”见我没作声,谢晓玲就继续讲了下去,“今天下午放学后带我去那里,我倒要看看她的诅咒有多灵!听到了没?”
我不再理会她,心里却在慢慢地体会着米若曾经下的诅咒:
“我诅咒谢晓玲……我诅咒,我希望她会死掉,然后被
扒下皮,有人用她的皮制成衣服,用她的眼珠做首饰,用她的血液写字,画画……”
啊!!!霎那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道……
五、
下午一放学,谢晓玲就拉着我往外赶,这次她没有带上任何一个“朋友”,看来,这个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不得不带着她来到了那家裁缝店。眼前的景象很像是上一回我和米若看到的,依旧是血红色的残阳,鲜红色的招牌,赤红色的大门,墨绿色的苔藓,摇摇欲坠的屋檐……天啊!同我上回遇见的一模一样!
令我倒吸一口冷气的还不止这些:那两扇大门之间仍是透着一条缝隙!
可是从谢晓玲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恐惧。她疑惑的盯着那条窄窄的缝隙,忽然猛地冲上前去推开了两扇门。
“啊!”我急忙捂住眼睛,惊恐地大叫。
“切,一个很普通的裁缝店嘛!”听到谢晓玲这样说,我连忙拿下了两只手。
这家裁缝店里显得很幽暗,要不是还有夕阳的余辉射进来,一定是漆黑一片。满是灰尘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很古旧的灯,看样子是一盏灯笼,但已经褪了颜色,变成了飒飒的白。天花板不高,再下面就是一张木质的大桌子了,旁边围着九把椅子,也是木头做的,有两把像是太师椅,后面是高高的靠背。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两幅字,上面具体写得什么,由于光线的原因,实在是看不清楚。
“哎,米若可真会骗人!”谢晓玲生气极了,为了报复,她从地上捡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猛地向那天花板上的灯砸去。
“别,别这样!”我想阻拦,可已经太迟了。
于是,那盏灯就可怜的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哗”的一声,跌了个粉碎。
可谢晓玲似乎还不解气似的,大摇大摆地走进裁缝店,又狠狠地踹了那两扇大门,那两扇大门经可不起她那么揣,来回痛苦的绕着门轴晃动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声。
我惊恐的跑上前去,想要阻止她疯狂的行为。可谢晓玲已经一步踏上了桌子,在桌子上来回蹦跳,折腾得桌子快散架了。
又急又怕的我现在只有哭的份了,正当我抹起眼泪,只听见“咣当”一下,像是有什么金属物掉落下来。
我开始在底下摸着黑寻找(太阳早已落山了),谢晓玲也不再继续蹦跳,急匆匆的下来帮忙。我们摸了很长时间,终于,我们两人的手一起触碰到一个尖利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只是一把裁缝剪!
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谢晓玲则不屑地说:“兴许是我刚才在桌子上蹦,把它从桌上蹦下来的吧!”
我认为谢晓玲的理由很在情理,便不再追究。但是因为天色已经黑了,我就催促着她赶快回家了。
“那就走吧!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看来谢晓玲同意了。
她蹦蹦跳跳地走在我的前面,好像已经忘记有我这个人了。过了好久,她才回过头来,笑嘻嘻的对我说:“你的胆子好小啊,真是标准的乖乖女!有意思!咱们交个朋友吧,走,我请你吃饭去!”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的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不过今天晚上爸妈好像都要值夜班,回到家去也是自己做,干脆就接受她的邀请吧!
于是,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带我来到了一家高级的餐馆,点了好些个大鱼大肉,什么猪心啊,牛筋啊,鸭血啊,点了满满一桌子。完后还问我要点些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多东西,你有钱吗?”
只见她立刻嘟起了嘴,不高兴的嚷起来:“瞧不起我了是吗?我家可有的是钱,瞧,我还有这里的用餐金卡呢!”说罢,还特意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来在我面前晃悠。
“那就再来一份鸭血吧!”我也不客气了。
菜全部上来以后,我们俩立刻狼吞虎咽起来。正吃着,谢晓玲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真奇怪,我以前一向不喜欢吃肉的啊!
尤其是看到鸭血就直犯恶心,今天怎么会……”
“是啊,我以前也不喜欢吃肉的,瘦得跟豆芽差不多,可这几天却吃得特别凶呢!我也正奇怪……”我忙着撕咬那只羊腿,头也没抬地回答道。
在吃饭的过程中,我们再没有多余的谈话了,突然我似乎想到些什么,立刻拍着桌子跳起来:“对了!那家裁缝店的门我们好像还没给关上!”
“是吗?那又怎样!”一向粗枝大叶的谢晓玲那管得了这么多,“真是的!难道说你会怕哪里有小偷光顾?都破成那样了还……”
“不是这样的!我们闯了祸就该负责任!”我真不知道这句话是出于我的责任心还是出于我的恐惧心。
“好了好了,乖乖女,我们吃完就走吧!”谢晓玲无奈的要了摇头。
那么下面的吃饭时光也就理所当然的不再那么愉快了,我把那碗鸭血喝得精光,而谢晓玲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我隐约感到她似乎比我更不安起来。
(未完待续)